男主,你快走! 第34章
「大小姐現在何處?」呂大夫人對著身旁的萍娘問道。萍娘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穿著深藍色對襟短衫,瞧著倒是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萍娘看了一眼呂大夫人有些憔悴的面容,在心底嘆了口氣。
萍娘自小就跟著呂大夫人,她是呂大夫人的娘親,從街上撿回來的孤女。如果不是呂大夫人的娘親,說不定現在的萍娘要麼餓死,要麼進了窯子了。呂大夫人的娘親將萍娘撿回府後,便直接將她交給了當時年僅八歲的呂大夫人。從此,她便一直跟隨著呂大夫人。時間過得很快,隨隨便便一二十年就過去了,她很慶幸自己能跟著呂大夫人。雖日子艱辛了些,但好歹是個容身之所。
「夫人,大小姐正在屋子裡繡著花樣子呢!」萍娘答道,這大小姐,隨了呂大夫人的性子,不喜爭利!故許多次機會,總會被那二小姐搶走。
「詩妍眨眼都十六了,日子過得可真快呀!」呂大夫人的聲音略顯滄桑,她雙目呆滯的望著窗外逐漸枯黃的葉,這時的她才驚覺,竟已到了秋日了。
「是呀!萍娘那時還教大小姐,學說話、學走路呢。誰知一眨眼,都這麼些年過去了,大小姐也長大了,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萍娘附和著感嘆道,她望著呂大夫人那有些呆滯的面容,心下一陣難過的情緒噴薄而出。
她家夫人也曾天真爛漫過呀!可她家夫人總是沒遇到過好人,自她家夫人娘親過世後,夫人的爹爹不到一年便有續娶了正房。那續弦是京城出了名的悍女,手段、心思毒辣得很。她家夫人就是在那種環境裡成長,直至出嫁。原本出嫁後,夫君會百般疼愛,誰知……萍娘不敢再往下回想,那些記憶,午夜夢回,每每想起,她都替她家夫人不值。
「萍娘覺得夫人憂思太重,遲早會將身子拖垮的。夫人,何必想那麼多,該過去的總會過去。」
「我又何嘗不想它過去,可是我過不了我心底的這道坎,我現在唯一期盼著,詩妍能找個好夫家,好好疼愛於她,不必再跟著我受苦。」說到此處,呂大夫人的眼眶已經濕潤,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大爺可回府了!」呂大夫人哽咽著問道。
萍娘神色一變,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大爺,已經回府了,不過……」萍娘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呂大夫人給打斷了。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他不會來我這的,他在茹姨娘屋子裡吧!」呂大夫人神色苦楚,有些淒冷。
「夫人,我相信大爺,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夫人不必憂心!總有一天,大爺會看穿那女子的真面目的。」萍娘勸誡道。
「萍娘,你不必安慰我,我早就死心了,無所謂了。」呂大夫人長嘆了一口氣,這種凝重的氣氛,只到呂大夫人的大丫鬟冷梅推開房門,才被打破。
「夫人!」冷梅滿臉忐忑的走向呂大夫人。
「冷梅!」呂大夫人驚呼,在見到冷梅的那一瞬,呂大夫人那雙呆滯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
「夫人,對不起,奴婢未能完成夫人所交代之事。」冷梅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只見她臉色蒼白,一臉惶恐的望著呂大夫人。
聽到這話的呂大夫人,臉色一僵,身子竟直直的往後退了幾步,這可把萍娘給嚇壞了。
「夫人!」萍娘及時的扶住了呂大夫人。
呂大夫人此時神色滿是苦楚,她突的禁閉上雙眼,喃喃自語道:「我早就知道,他那般狠心,卻還是奢望,他能夠幫幫我和詩妍,可沒想到……」呂大夫人無力的靠著萍娘,萍娘將呂大夫人扶著坐下,倒了一杯水幫呂大夫人順了順氣。
「夫人,那白府,您著實不要奢望了,夫人難道忘記了那些事嗎?」萍娘輕拍著呂大夫人的背,呂大夫人的神色這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我怎會忘,只是我沒想到,他是真這麼狠心。以前,當真是我妄想了。也對,如若他不狠心,又怎會讓那麼快娶那個女人進門呢。」呂大夫人的雙眸間,滿是憤怒,憤怒過後,有漸漸轉為了無奈。
「罷了,我只能對不起詩妍了,是我沒用,連一張品詩會的請柬都無力弄到。」呂大夫人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萍娘瞧著難受極了。而這時還跪在地上的冷梅,突然道:「夫人,我剛剛回府時,見那王家小姐,正從蘭苑出來,我聽府里的下人說,是王小姐給表小姐送請柬呢!」
呂大夫人雙眸突然睜開,她的視線直直的望向冷梅。
「此話當真!」
「奴婢怎敢撒謊,而奴婢剛剛也看到二小姐氣匆匆的從蘭苑出來了。」
「你且起來吧!萍娘,給她些打賞。然後隨我去趟蘭苑。」
「夫人這是……」呂大夫人揚了揚手,制止了萍娘繼續說下去。
「平日裡詩妍與她關係不錯,我想她會答應的。」
商妍覺得自己今日肯定是衝撞了老天爺,不然怎麼會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她。這不,她才剛剛睡了一會兒,便被染玉叫醒,說是呂大夫人來訪。對於長輩商妍可不敢怠慢,她急匆匆的起了床,隨意收拾了一番,便出了臥房。
「大舅母,久等了。」商妍滿帶笑意的走向了呂大夫人。
呂大夫人淺淺一笑。
「無妨,我也剛到。看你氣色不錯,想必這傷也痊癒了。」
「是的,大舅母,妍兒其實傷勢並不是很重,況且還修養了這麼些天。」商妍笑著答道。
「傷勢痊癒了便好!」商妍見呂大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有些奇怪,她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大舅母看著有心事呀!」
呂大夫人沒曾想到,竟被商妍看了出來,不過也是由於她臉上的表露得太過明顯,是人都能察覺到的。
「我……」呂大夫人慾言又止,只瞧得商妍一頭霧水。
「妍兒,大舅母有事想求求你幫幫忙。」呂大夫人一把抓住商妍的手,商妍還這突如其來的力度嚇了一大跳。
「大舅母,妍兒能有幫得到大舅母的地方嗎?」商妍疑惑的問道,她自知自己幾斤幾兩,又有什麼能力去幫人呢?
「平日裡,你與詩妍關係不錯,這次你就帶她去品詩會吧!算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