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我馬上就回家給你拿。待會你在北牆根等著，到時候我把餅子遞給你。」

    「那好吧，」顧雪嬌撇了顧湘一眼：「如今我可是牛家未來的少奶奶，不信你敢賴賬。」

    「……」顧湘一陣無語，她至於賴掉一個餅子嗎？

    顧雪嬌總算沒再說多餘的話，清清嗓子：「我剛才去了飛鳶和飛燕的屋子，門從裡面插上了。顧飛燕坐在屋裡哭，大嫂子不知道在幹什麼，我喊了一聲她們也沒開門。」

    「你叫飛鳶沒人應？」顧湘眉頭緊皺。

    「沒有，我都說完了，你快回家拿餅子。」顧雪嬌催促道，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提到吃的她又餓了。

    顧湘點頭：「少不了你的餅子，你再想想，屋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有，今天一整天你見過飛鳶嗎？」

    顧雪嬌為了個餅子也是豁出去了，仔細想了想：「昨晚吃飯的時候，好像沒瞧見飛鳶。今天也一直沒瞧見她。我拍門的時候，仿佛聽到大嫂子在屋裡咒罵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咒罵飛燕的。」

    「喂，你問這麼多問題，不是想賴賬吧？而且問了這麼多，你就給我一個餅子是不是太少了？」顧雪嬌又瞪著眼睛。

    顧湘破天荒對她嫣然一笑：「多謝姑姑幫忙，我家裡統共還有兩個餅子，待會都給你。」

    「那你趕緊的，我去北牆根等著你。」顧雪嬌說罷直接咣當一聲又關了門。不知怎的，瞧見顧湘笑她就來氣。這死妮子憑什麼比她好看！等她嫁進了牛家，要做好多身新衣服穿回來顯擺，到時候一定把這個顧湘比下去。

    顧湘得了情報，也連忙回家。

    回到家，顧不得解釋，她先拿了兩個餅子走到南邊院牆跟下，隔著院牆把餅子遞給顧雪嬌。而後連忙進屋去和爹娘商議。

    「我找小姑打聽過了，從昨晚開始飛鳶就不見了。而且這會兒，郭紅梅和顧飛燕都在屋裡關著門。」顧湘對正在縫製衣裳的爹娘說道。

    「那豈不是說，郭紅梅一回去就和她算賬了？多半是因為飛鳶把她算計你的事說出來的緣故。」鄭月娘連忙道。

    顧啟南有些擔心：「記憶中郭紅梅對飛鳶特別狠心，五歲就開始使喚她幹活，稍有差錯便要挨打。如今被她抓到告密，不知道要打成什麼樣子。湘兒，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待會天色暗一些之後，去飛鳶屋子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屋裡，先找到人再說。」

    「這樣也好。」顧啟南點頭，眉頭緊皺著：「先找到她看看情況到底如何。」

    顧啟南和鄭月娘都擔心顧飛鳶會被郭紅梅打的很重。

    天色暗下來之後，顧湘悄悄站到石頭上往南便院子瞧了一眼，見沒人在外面，便悄無聲息翻了牆過去，懷裡還揣了點吃的。就算顧飛鳶沒挨打，怕也一天沒吃飯了。

    悄悄摸到顧飛鳶屋子門口，顧湘側耳傾聽屋裡的動靜。

    顧飛燕還在啜泣，郭紅梅還在低聲咒罵，一邊咒罵一邊揮舞著鞭子之類的東西抽打什麼物體。

    聽聲音，似乎一鞭鞭都抽到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