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不過這丫頭也真可憐呀。」

    前前後後圍觀了三天，眾人一開始都是來看熱鬧的。但瞧到現在都覺得孫婆子太狠心。

    而顧湘方才用自己的腿給她娘當墊子，讓在場的女人們，尤其是做了母親的女人們頗為觸動。

    幾個婦人連忙過去將鄭月娘和顧湘扶起來，同時扔給孫婆子一個嫌棄的眼神。

    牛家太有錢，大家都不敢輕易得罪，但這孫婆子大家還是敢鄙視一下的。

    孫婆子被幾個本村的老太太、小媳婦一齊鄙視，頓時就想罵人，可一張口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吳我，吳我起來……」孫婆子向眾人伸手，牙齒漏風讓她說不清話。

    「呸，誰要扶你！你這個狠心、不講理的老太婆！」一個心直口快的婦人直接啐了一口。

    顧湘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孫婆子，和眾人一起將險些動了胎氣的鄭月娘扶進屋子裡，叮囑她坐下好好歇一會。

    等顧湘再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顧飛燕和郭紅梅已經將兩個老太婆扶了起來。

    牛老太太一見顧湘出來，伸出左手輕輕比劃了一下：「不買了，你就是二兩銀子賣給我們家，我也不買了。你這個小賤人，等著守一輩子活寡吧！」

    「算你識相，趕緊滾。」顧湘直接揮手，牛家這群蒼蠅總算不在她耳邊嗡嗡亂叫了。

    「小賤人，剛才是不是你下的手！」牛老太太雖然沒瞧見，但總覺得是顧湘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她痛不欲生的。

    「你可不要冤枉人，剛才那麼多鄉親們都瞧著呢。明明是你和奶奶拉扯我的時候自己沒站穩摔倒的，憑什麼怪到我頭上來？」

    對方沒抓到證據，顧湘是堅決不會承認的，雖然她下手狠，但到底是對方欺負她在先。她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被人欺負了還要以德報怨。

    「再說了，剛才你摔倒的時候拉扯我娘幹什麼？她一個孕婦，你竟然害她摔倒，你還有沒有人性？我告訴你，我娘要是出了一丁點岔子，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見牛家這個老太婆還要再分辨，顧湘直接拿話堵住了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嚇唬誰呢！賤人生賤種，就算她孩子沒了，大不了我賠你幾個銅板！」

    牛老太太覺得就算鄭月娘因為她拽的那一下小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賠幾個錢就萬事大吉了。

    「嚇唬你？」顧湘腳步變換，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她面前，揪住她的領子，壓低聲音咬牙道：「要是我娘有個好歹，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她的目光似千年寒冰，渾身冒著陰寒的氣息。

    看著顧湘那陰冷如毒蛇的眼神，牛老太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一瞬間忘了反駁。

    「還有，你最好把剛才那句『賤人生賤種』給我咽回去！」顧湘一使勁，直接揪著牛老太太的領子將她提起一寸：「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扔到牆外去！」她咬著牙，這些話好像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別，你別生氣，我剛才說錯話了！」發覺自己被提起來之後，牛老太太心底一陣陣發慌，唯恐顧湘真把她給扔出去：「別扔我。我錯了！你娘是好的，一定能生出來一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