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紅梅的那些黑歷史在，才不怕和他們對峙公堂呢。

    顧家人鬧了一會卻占不到上風，見顧湘連被告這樣的事都不怕的樣子，他們只好灰溜溜離開。

    回頭看看身邊肩膀微抖的顧飛鳶，顧湘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沒人能帶走你。」

    陳婆婆看飛鳶的確很害怕顧家，也很不願意回到顧家的樣子，忍不住也出聲安慰：「飛鳶別怕，安心跟你三叔三嬸子住著。那天你爺爺你爹當著村里人的面都把話說絕了。到時候萬一真有事，我們大傢伙給你作證，就是縣太爺來了，也不能讓你再回去。」

    聽著眾人的安慰，飛鳶心裡也安定了許多。

    那個每每回想起來就讓她做噩夢的家，她寧死也不要回去。

    見她情緒好了一些，眾人繼續幹活。

    帶她到門口轉了轉，再回屋時顧湘拿出幾根漂亮的野雞毛。

    「你先縫兩個毽子吧。前幾天殺野雞的時候，我給你留了很多漂亮的野雞毛。」顧湘起身去挑了幾根野雞毛遞給飛鳶。

    「湘兒姐，我……我不會踢毽子……」顧飛鳶神色有些黯然。

    她從記事開始就一直在幹活，從來沒碰過毽子。

    「沒關係，等你好了我教你。或者你可以和村里其他姑娘們一起玩。」

    飛鳶果然聽話地開始縫毽子。顧湘又拿出先前練習針線的碎布艱難地練習著，不多時手指上又多出兩個針眼。

    但是想想祈安當時的語氣和眼神，顧湘咬咬牙又把針線拿起來。

    又戳了歪歪扭扭的幾針，顧湘無奈嘆氣：「我還是先出去剝只野兔子吧。」

    屋裡，飛鳶縫好了毽子後，想了想決定給顧湘做點東西。

    外頭，方才還很挫敗的顧湘一拿起刀整個人的狀態就飛起來了。

    在三房，殺雞宰兔子剝皮這種事，一隻都是顧湘來做。

    院子裡來幫忙的婦人們，以及推了牆之後開始壘牆的那些男人們，瞧見了顧湘乾淨利索、沒有一絲一毫拖泥帶水的剝皮、拔毛的動作後，都忍不住讚嘆。

    「用刀用的這麼溜，不愧是能打老虎的。」

    「這麼好的剝皮功夫，我瞧著比東村里那個殺豬的屠戶還好呢！」

    「灌醉老虎而已，她沒你們想的那麼厲害。」顧啟南一邊幫眾人端水，一邊糾正。

    眾人卻搖頭，就算是灌醉的，那也沒幾個人敢去灌醉老虎！越想越覺得顧湘很不錯。

    來給鄭月娘幫忙的幾個婦人，都更加熱情地聊起天來。

    顧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些人看她的目光，怎麼好像在看一塊肉似的呢？

    而這種是不是向她飄來的眼神，一隻持續到眾人離開。

    第二天是個好日子。

    二月十四，宜動土。天氣也很晴朗。

    早飯後，顧啟南去門口放了一掛爆竹，而後便正式動工蓋房子。

    一上午，顧湘都一心一意在家裡幫忙。

    反正她已經和祈安請過假了，因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獨自在後山習武的祈安卻一上午都有些心煩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