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多燉了些魚湯，岳兒要喝時，你小心些喂，怕魚刺啊。」

    「沒人給我幫下手，還有魚我沒來得及燉，大家想吃就自己燉吧，子誠還在河邊下網呢，我去送饅頭給他吃。」

    林小福哄著趙子添，表現十分乖巧有禮。

    「好，你快去吧，老二還餓著肚子呢。」趙子添說話也客氣。

    林小福聽著心裡舒服，便快步朝後門走去。

    她一走，趙子添就拉下了臉色，走進廚房就瞪了趙陳氏一眼。

    「讓你躲懶，還說早上有魚湯喝！你到是趕緊變出魚湯來呀！還是把爹的喝了呀！」

    趙陳氏被罵得低頭不敢反駁。

    她就是看見林小福從後門進來，就立刻躲開了。

    她以為趙迎春在廚房裡會幫下忙的，誰知都走了。

    更沒想到的是，林小福答應有魚湯的，誰知只給爹燉了。

    只有岳兒能分一口，其他人可不敢。

    「好了，陳氏趕緊把魚剖出來，我先把你爹的魚湯送去，老大你先餵岳兒吃飯，其他人等一等便是。」

    趙張氏也氣得不行，但當家的警告過她不許再鬧二媳婦，她也只得忍了。

    一大早當家的就在忘叨魚湯呢，還是先忙正事。

    林小福留了個爛攤子給那婆媳，她故意說沒人幫手忙不過來，知道趙子添肯定會要罵趙陳氏的。

    她心情愉快地走去河邊，望見蘆葦叢的拐角，有兩個小身影在朝這邊張望，看到她來了，立刻開心地喊了起來。

    「姐姐！」

    「大姐！」

    林小福朝他們揮了揮手，便提著籃子跑了過去。

    蘆葦叢那邊本就別人不去，拐角更是擋了視線，這時候河邊還沒人洗衣，也就沒人發現他們。

    「來，先吃饅頭！」

    林小福把籃子打開，給小弟小妹一人一個大饅頭，讓他們站到背簍那邊去吃，不要離河水太近，小心腳滑。

    「你也吃一個先。」林小福又拿了饅頭遞給趙子誠。

    趙子誠正在收網，便朝她張嘴，林小福連忙將饅頭遞到他嘴邊。

    「就這麼吃，別耽擱時間了。」趙子誠咬了一口，說道。

    林小福便由他，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吃了一個，煎魚時吃了一個，這會兒可不餓了。

    很快把魚撈出來裝進背簍里。

    「這一網多了不少啊。」林小福看著背簍里的魚，高興地笑了起來。

    她離開後，看來又下了幾網，已經有大半簍魚了。

    「嗯，再下兩網就差不多了。」趙子誠笑著，又咬了一大口饅頭。

    小弟小妹早起就過來了，家裡根本沒做早飯，是打算來拿了魚回家直接燉湯喝的。

    姐姐剖了那麼多魚，林小春自認為已經學會，所以在一旁歡喜地說著，今天她也要剖魚。

    「好，今天教你燉魚湯。」林小福並不掃他們的興頭。

    很快又下了一網，趙子誠手法利落，就如他在山上打獵一般，每一道力量都恰到好處，絕不拖泥帶水。

    正是有這把子臂力，腰樁又穩，才能站在岸邊扔得動網。

    南林村雖然傍河，但河水狹長而淺，能下網的地方並不多，能把網甩出老遠到水深處的更不多。

    這也是許多人吃不到魚的原因之一。

    就像這村里只有趙子誠一個獵戶，其他村漢都在老實種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