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皇看向盛博年，嗤笑了一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阻止？」

    盛博年一愣，眼底都是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顧少皇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擰了眉頭，看著顧少皇，眼中有著憤怒：「我幫你，可不是讓你這樣的。」

    「小璟早晚都是知道的事情，我原本不想她知道，是因為怕她心裡難過。」顧少皇看著盛博年，沉聲道：「現在，她都知道了，有些事情，也沒有你要瞞著了。」

    盛博年眉頭緊蹙：「你忘了盟約了？」

    「沒有。」顧少皇望向他，沉聲地開口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盟約，我知道人這輩子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盛博年被他這話諷刺的臉紅耳赤。

    顧少皇心疼的看著盛靈璟，她此刻轉頭看向顧少皇，「你都知道？」

    顧少皇眉眼中隱著痛惜：「小璟，於曉菲是你父親和齊薔薇的女兒，於老爺子欠了齊家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幫著你外公，養這個外孫女，齊薔薇並不知道於曉菲是她女兒。」

    「我小姨媽和我爸爸的女兒？」盛靈璟呆了呆，那不只是同父異母這樣簡單，她跟自己身上的學院關係比普通的同父異母的姐妹還要近太多，因為是小姨媽的女兒。

    這麼說，父親在很多年前就跟齊薔薇在一起了。

    於曉菲十七歲吧。

    比她小兩歲。

    呃。

    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她呆呆的看著顧少皇，再看看父親，再看看母親。

    齊美然眼中包含淚水，她看著盛靈璟，輕聲道：「小璟，現在，你都知道了，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對你太歉意了。」

    「媽，我沒事。」盛靈璟搖搖頭，比起母親心裡的傷，她受到的傷害，算什麼。

    她看著母親，道：「你在這裡，不能離開嗎？轉世投胎也行，跟他在一起，你不覺得噁心嗎？」

    齊美然扯了扯唇，更加苦澀的一笑。

    盛博年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女兒會如此說。

    「小璟，你不要在這裡慫恿你母親。」他說。

    盛靈璟撲哧樂了，笑容淒楚，悲愴：「是慫恿我母親？我為什麼不能慫恿她離開你？她一生跟隨你，輔佐你，把盛家發揚光大，現在，我堂叔盛家北和齊薔薇享受著這一切，而你一個出軌的渣男還要對我媽媽吆三喝四，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盛博年臉色一僵，眼中都是憤怒。「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解釋，你出去。」

    「媽，你告訴我，我能怎麼做，才能幫到你，不讓你這樣痛苦？」盛靈璟實在太難受了，她替母親難受，難受的都要窒息了。

    齊美然搖搖頭：「小璟，你走吧，你幫不了我。」

    她看向顧少皇，開口道：「少皇，小璟就交給你了，別辜負她。」

    顧少皇點點頭。「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璟。」

    盛博年眉頭皺起來，對著盛靈璟道：「小璟，無論怎樣，於曉菲都是你的妹妹。」

    「她不是。」盛靈璟沉聲道：「她和齊薔薇都和沒有關係，從他們傷害別人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之時，就不在算是個人。她們死活，與我無關，不，我要竭盡所能，清算這場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