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盧炳。」暮世昌叫住正要離開的盧炳。

    「先生。」

    「讓別人去辦，你就不要露臉了。」

    「是。」

    ****

    晉鵬放走狼群，在附近仔細地察看了一遍。

    他在狼圈不遠的地方，找到一點幹掉的血跡。

    晉鵬先用手機拍下照片，再用手指甲摳了點血跡下來，聞了聞，和紀小雯的血味道一樣。

    他把沾著血跡的枯草拆下，用樣品裝起。

    然後這附近察看。

    除了這一塊地方，再沒有在別處發現紀小雯的血跡。

    說明紀小雯在這裡的短暫的停留以後，又被帶走了。

    也就是說，她先被帶到這裡，從這裡離開以後，才被帶山里。

    他們把紀小雯帶到這裡來幹嘛？

    餵狼？

    可是都到狼圈，為什麼沒丟下去，反而又帶走了？

    是臨時改變主意了，還是說帶她來並不是為了餵狼？

    如果不是為了餵狼，那麼來這裡幹嘛？

    晉鵬想到紀小雯背後的人。

    難道是來見那個人？

    晉鵬看向左右。

    整片農場都有薄薄的淺草，除非是高跟鞋，會陷入泥地，否則人踩上去不會留下腳印。

    沒辦法辯認，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正想走開去別處查看。

    突然看見狼圈旁邊草，有些折斷的痕跡。

    晉鵬蹲下，撥開斷草。

    斷草下的地面有椅子腳壓過的壓痕，同一隻腳陷入地面的深度來看，有人在椅子上坐過。

    體重——70kg左右！

    晉鵬拍下椅子壓痕。

    又在附近看了一圈，再沒有別的線索。

    晉鵬收起手機，繼續往別處看去。

    突然天空上傳來飛機飛來聲音。

    抬頭，見天空中有三架直升飛機正駛向這邊駛來。

    有直升飛機路過，本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但晉鵬看見那三架直升飛機，突然有些心慌的感覺。

    腦海里突然浮現，兒時全家人被賞金獵人屠殺的畫面。

    當時他在房間裡，也是先聽見直升飛機的聲音，然後從窗口看見三架直升飛機飛過來。

    那是他以為只是過路的飛機。

    那三架飛機確實從他們頭頂飛過去了，所以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賞金獵人襲擊了他們家，只有他一個人被秦戩救下。

    這時看著天空中品字型靠近的直升飛機，動物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連伏低身體，縮進旁邊的草垛。

    直升飛機從頭頂飛過，似乎沒有發現他，他鬆了口氣，正想離開草垛，卻見那三輛直升飛機又折了回來，在農場的上方繞行。

    晉鵬連忙縮回草垛，不敢露出半點身形。

    他從草垛縫隙中看見，那三架直升飛機在狼圈的位置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從直升飛機上下來二十幾個全身武裝的賞金獵人。

    對方是有備而來。

    晉鵬的心臟驀收緊。

    手機震動。

    晉鵬接起電話，看見直機飛機重新升起，並不離開農場，而是在農場上方低空搜尋。

    他直覺，自己暴露了，心臟怦怦直跳。

    捂著話筒，壓低聲音，「哥，我可能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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