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蜜事 167.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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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眼看喊不住氣的在筏子上大吼:「尕娃你要再敢過來,娘就跳進這河裡淹死自己。」
筏子是由郭銀自己撐著的他當然不止一個人隨後還有一艘大船,由呼延神助親自護隊就準備軟的不成來硬的趁著郭萬擔父子不在無人看見,把夏晚生搶進關西大營。
他揮著手道:「夏晚快,快跳上筏子來,咱們就此過了黃河你們娘倆就自由啦。」
夏晚遠瞧著夏黃書還未來,低聲道:「不行我得等我爹。」
孫氏在筏子上也氣壞了,指著夏晚的鼻子道:「尕娃,你要再不回老郭家娘就跳進這黃河裡去。」
夏晚也著急啊心說這夏黃書怎麼還不來呢?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下面一陣怒吼聲,從河堤下面已經竄上一群人來皆是田氏一族的人正在追著趕著打夏黃書而夏黃書鞋也跑掉了,衣裳也叫人扯沒了,拼了命的,正往棧橋上跑了。
夏晚瞧在眼裡,就知道自己謀劃的事兒是成了,遙遙一把將郭銀拉上岸,搡著他就往前去:「大哥,你快去瞧瞧我爹可是惹到什麼人了?他要不跟著我們走,我們那兒也不去。」
郭銀都準備好帶著夏晚去邀功贖賞,也不知道夏黃書究竟惹了什麼事兒,仗著自己如今是個游擊將軍,挎著佩刀上前,指上為首的田興旺道:「田祖公,好不好的你為啥打人?」
田興旺指著大家圍起來揍夏黃書,一個人氣哼哼走上前來,跳起來就給了郭銀一耳光。
郭銀噌的一把就撥了佩刀:「田祖公,你憑啥打我?」
田興旺抬頭,一口濃痰呸過來:「夏黃書勾搭水紅兒也就罷了,連你這麼年青個娃娃,竟也和個寡婦不清不楚,你還敢給水紅兒寫酸詩,你還敢給我家滿福戴綠帽子,老子不打死你。」
說著,田興旺猛跑兩步,一頭就撞了過來。
郭銀險險叫田興旺撞進黃河裡去,又不好提著刀去刺個老者,吼道:「老子何時勾搭過你家水紅兒,那麼個爛貨,送老子老子也看不上?」
田興旺跳起來再是一巴掌:「啊呸,還天蒼蒼,野茫茫,銀哥等你在瓜房,不就是你寫的。老子讓你淫,老子再讓你淫。」
不等郭銀反應過來,田興旺脫了布鞋,照准了郭銀的臉便搧了起來。
郭銀被打的無法,佩刀一擋,不小心割破了田興旺的手,這下可好,一見紅,田家的男子們扔開奄奄一息的夏黃書,就朝著郭銀撲過來了。
老爺子望著自己手上的血,叫道:「給老子打,打死這淫棍!」
要說那淫詩,自然是夏晚自己編的。郭嘉這些日子教她寫字兒,她學的用心,也學的快,套了一首古詩分別給夏黃書和郭銀,卻是送給水紅兒的。
田狗剩拿到荷包之後,本是想給她娘的。
但不是有個巧宗兒麼,郭嘉今兒出門了,不在水鄉鎮。但凡郭嘉不在的一日,水紅兒打兒子就打的格外厲害,田狗剩一生氣,那荷包兒就交給他爺爺了。
田興旺一看同時兩個淫賊勾搭自家小寡婦,氣的火冒三丈,可不就追到渡口來了?
這廂,混亂之中,夏晚一個小包袱皮兒背在肩上,利利索索就解了撿在棧橋上的繩索,兩隻漿一提,自己劃著小筏子,就準備要渡黃河了。
要說撐筏子,黃河邊的孩子們當然都會,但夏晚手腕力小,黃河水騰湧,她想要劃到對岸去是不可能的,頂多,也只能掌著筏子不翻,於這黃河上慢慢漂流,漂到那裡算那裡。
孫氏因禍得福,在關西大營里時,呼延神助給她找了個好大夫,治好了她的胞宮垂。她爬過來從身後抱上夏晚,哭道:「我的尕娃喲,娘也不會架筏子,萬一遇到個暗漩,這筏子翻了,咱娘倆可就沒命了。」
夏晚兩隻手要撐漿,拿頭在孫氏懷裡拱著,淡淡的炕腥味兒帶著淡淡的藥香,這才是娘的味道,也叫她莫名心安。
「娘呀,沒事的,女兒三年前就死過一回,能跟娘一起死在黃河裡,不冤。」她賣力的劃了兩把,筏子依舊在黃河裡打著圈子。
孫氏抹著眼淚道:「三年他們拿你祭完棺,回來之後,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你自己抓爛了自己的身子,有一年多連指甲都沒有,還是這兩年才漸漸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