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開始了。」

    午後2點多，智者獨自坐在108區挨近107區的一個飲品店裡，靜靜的看著光影屏幕上突然間出現的兩條爆炸性的新聞，1區發生18起疑似爆炸襲擊，匿名的自稱無懼者的網絡黑客們發起的300份用戶資料泄露宣言。

    底層大部分網絡沒有覆蓋的區域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智者一路過來都沒有聽到有人討論這兩件事，畢竟這裡的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太過於單調乏味。

    鄰裡間的相互嘮嗑，晚上大多數時候聚起來打牌打麻將，或者到一些出售廉價劣質酒水的地方消遣，要麼便是找女人。

    不單單是普通人，連這裡的行事科成員也是，大部分都是在混日子，混到6年任期將近的時候才會開始認真做事，謀求可以調任到其他區去。

    只要能夠滿足出勤條件，以及工作量，便有資格調任，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人為操作的。

    這種地方就是一個字，爛，智者這幾天已經摸清楚了這裡的情況，而這地方也沒有一個有效的行事科以外的團伙領導，因為這裡無利可圖，餓是餓不死，但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智者已經安排卡西莫多和比利到108醫院附近去監督了，和5科申請的監控設備以及網絡設備加裝已經批示了下來，剛發出申請不到半小時就通過了，由5科的秘書秦東簽字，並且要求當地108治安管理所的人配合。

    網絡置換器是必要的，因為機械球需要精確的短程信號來驅動，智者只想要先做好這些，等樂筱過來事情也會簡單一些。

    特別是查閱了過去的議案資料後，智者是絕望的。

    現在唯一的手段就是通過人為操作，加上一點金錢的交易，讓這個議案能夠得以實施，但不知道會有多少撥款資金。

    這個議案要的只是一個變異人和機械球的工作效率，產生經濟價值的橫向數據對比，只要保證兩者間的平衡就行，這片街區里將近有900名變異人，其中五成都在靠近東部的90，91，93三個大區外圍的交易站做背山工人。

    只有2成不到在108區里幹活，剩下3成則在附近其他幾個區謀生，這地方簡直就是泥塘。

    智者原本想要替樂筱做決定，把變異人召集起來，和他們進行秘密協商，讓這三個月內安然無恙的通過，這是可以人為操縱的，只要給他們錢，他們是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也不敢有怨言，但最終智者還是放棄了。

    智者繼續翻閱著原始的議案文件，3科和5科不是不條件的接受變異人的，而是有標準的，如果素質不達標的話，是無法成為臨時科員的。

    「我決定不了，真他媽的操蛋了。」

    智者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店鋪老闆急忙跑了過來。

    「大人是不是不和你口味，我們這隻有」

    智者和顏悅色的笑了笑，拍了拍老闆的肩頭。

    「沒事的。」

    這會智者的電話響了起來。

    「怎麼了比利？」

    智者煩躁的說道。

    「智者老爺，那個他們現在裝的置換器，好像和之前我們看到的不同，那個」

    「用視頻記錄下來，就告訴他們，如果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他們自己看著辦。」

    煩心的事情又來了，高頻的網絡置換器和低頻的網絡置換器完全不同，會有網絡延遲，內里的核心元件也是優質和劣質的區別，這事情智者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只要外殼一樣，能夠進行網絡覆蓋，把內部的元件換成劣質的，又可以謀一筆錢，好壞摻雜，等出問題的時候推到街區的人身上就行。

    「干不下去了。」

    智者脫掉帽子丟在了桌上，這還是他自打從娘胎里出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大的壓力，就好像手腳都被綁住了，智者腦袋裡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擺平這些繁雜問題，但全都是錢權交易，和樂筱所想的完全不同，對108區沒有一丁點的建樹，甚至會把108區拖入深淵。

    智者煩躁的撥通了阿爾法的號碼，一陣後電話接通。

    「怎麼了老頭。」

    「阿爾法，你能不能下來幫幫忙。」

    智者說著，電話的那邊顯得很混亂，到處都是人聲，阿爾法似乎在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