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輸了程晨小哥，喝。」

    程晨看著自己手裡的牌，又一次輸給了對面的乾癟老頭，他端起了旁邊的酒，一飲而盡，臉頰已經發紅，意識也開始發蒙了。

    「爽快，程晨老弟，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爽快的喝酒。」

    在飯局中，程晨很意外的發現這個老頭很睿智，懂很多的東西，而且給他答疑解惑了不少的事情，這讓程晨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之前調查吉恩的那事情，程晨也借著酒勁說了起來，還提到了天痕，智者也告訴程晨，他們上面的人調查什麼，是不可能告訴他們底層的人的，所以才教訓了下程晨，如果真有心的話，程晨早就死了。

    而最近程晨一直在想的是吉恩說的立場不同，之前程晨也偶爾從一個3科的朋友那邊聽說，是吉恩爬進了排放廢棄物的下水道里，搶在三聯公司提供食物添加配方之前就找到了粒子等級的配方。

    然而吉恩在程晨的內心裡，還是迷霧一樣，完全無法理解，甚至有傳聞說，吉恩讓一個四流大學畢業的女人當了秘書，這些事只是在行事科內部流傳，程晨完全搞不懂了。

    但智者告訴過他，有些事情，至少要到了秘書的級別，才可能看得到真相，現在的他只需要維持以往的自我就行，與其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像今天一樣，去制止街頭鬥毆來得更加有意義。

    因為這世上，大事情要有人來主導，小事情也必須有人來一點點做才行，智者變著花的用妮雅來舉例，句句都說到了程晨的心坎里。

    「你們科長可是個大美人，你小子，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一時間程晨馬上愣住了，眼神憧憬的搖了搖頭。

    「妮雅大人是我們5科全體所憧憬的女性。」

    一旁的馬濤也點點頭，笑了起來，這一點他倒是認同，剛進入5科作為實習生的時候，妮雅已經當上了科長，她以做事情雷厲風行脾氣火爆而聞名，自己也曾經被訓得狗血淋頭。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很好的把5科凝聚了起來。

    「程晨小哥，我覺得你沒必要去改變什麼，也沒必要急躁什麼的，你這樣的笨蛋，城內很少的，但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笨蛋，才不會對針尖大的小事熟視無睹，畢竟城市就是一顆顆螺絲釘擰起來的，我覺得我們的秘書小姐應該和你很合得來的，好了繼續玩。」

    智者說著，笑了起來，但此時腦袋裡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這個小子的脾性，他完全可以牽著他的鼻子走。

    應該會很好用，比起我們科其他不聽話的傢伙們來說，必要的時候就拿這小子當擋箭牌，背鍋俠，反正有他上司妮雅扛著，呵呵。

    兩人在玩一種猜牌比大小的遊戲，但每一次程晨都是輸，啪嗒的一聲程晨倒在了酒桌上，完全的醉倒了。

    馬濤拍了拍程晨，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旁邊的智者。

    「還真是手段高啊，老頭，可以讓這小子縮桌子，厲害啊。」

    智者呵呵的笑著，放下了帽子。

    「既然我們這三個月里要在這裡工作，大家先搞好關係才是正確的，今天你們科的人加裝那些監控還是網絡信號置換器的時候，明顯動了手腳，有些東西能拿，有些東西不能拿，這一點馬老弟你要分清楚，能拿的我們這邊自然一個子不會少你的。」

    馬濤連連點頭說道。

    「老伯，沒想到你還真是行家啊，哈哈，以前混哪的啊？」

    「監獄！」

    中央公園內，已經夜深人靜了，此時一個室外調出的小圓桌處，坐著兩個女人，萊奧娜和艾薇，兩人的跟前都放著一杯紅酒。

    「你丈夫的事，真是抱歉了，葬禮的時候我抽不出時間來，下個月就是你的就職儀式艾薇，要不要我幫幫忙？」

    艾薇抿嘴笑著搖了搖頭。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主動了，萊奧娜，什麼葬禮，你不是知道嗎，我們科長們都應該收到了資料。」

    艾薇舉著一根手指頭，一粒粒微微泛紅的粒子捲起了酒杯中的液體，緩緩的流入了她的小嘴中，她愜意的呼出了一口氣來。

    「菲奧娜，以前我們算是老對手了，現在我從議員的角色轉到了行事科長的位置上，還真是心情有些複雜。」

    菲奧娜狐媚的笑著，趴在了桌面上。

    「這時候說什麼喪氣話，要不是季末那個白痴的話，艾薇你早就當上科長很多年了，我真的搞不懂季末那個白痴是怎麼想的。」

    艾薇臉色冰冷了起來。

    「不要提那個死人了可以嗎？他只是小晴的父親，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萊奧娜爬了起來，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明天才是重頭戲，關於稅收改革的議案。」

    「安心好了，我現在好歹是行事科的科長萊奧娜，過去的一些東西已經理清楚了，至於議員們，我很早就和他們不再聯繫了，自從9年前我從議員的位子上下來。」

    嘎吱

    伴隨著一陣輪椅聲，兩人轉過頭去，莫小懶獨自推著輪椅移動了過來。

    「喲，兩位大美人，在這裡談什麼呢？我有幸加入嗎！」

    靠過去後，艾薇禮貌的給莫小懶倒了一杯酒。

    「究竟你和薛王那個下三濫的傢伙有什麼樣的交集，我實在想不通，季末剛出事，薛王就提議由你作為9科的科長，而且徵得了大部分科長們的同意，連吉恩也同意了，你當科長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季末對外宣稱病逝，而且他經常為底層人發聲謀取福利，你作為他的妻子，實至名歸，而且還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形象氣質也是美艷動人的婦人，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很支持你啊，很期待你的就職儀式。」

    萊奧娜突然間一把揪住了莫小懶的耳朵。

    「為什麼你從很久以前就這樣，莫小懶，總是喜歡說些有的沒的，你這人的內心究竟是有多骯髒。」

    莫小懶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