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良媛 第二百六十九章悲哀
那名女子摘下頭上的面罩,露出一張美艷絕倫的臉龐,正是清渠。張御良從來沒有想到,到這種地步,這個女子竟然還會如此對待自己,這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你可知道若是你執意留在這裡,等待你的是怎麼樣的結局?」張御良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來,將女子額前的髮絲放在耳後,開口說道:「你走吧,我走不了,就算出去了,也會有人迫不及待的殺掉我,從一開始我的結局就已經被人寫好了,只是此時的我,非常謝謝你,這世界上還有人關心我。」清渠從未聽張維文說過如此溫柔的話語,在她的眼裡,這個男子和顏易一樣都是那種心思極其深沉之人,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她這樣的人應該遠離的人。
「現在,你已經走不了了。」黃少安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張御良笑了笑說道:「黃將軍不必如此,我自己必死無疑,已然沒有了求生之意,只是同這世界上最後一位有瓜葛的人再見上一面,如果,將軍可以放她走,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回到京城之後,黃少安也不是沒有對這位嘴巴異常牢固的人試駕過各種刑罰,只是他總是一句話也不說,倒是比那些習武之人還要頑強的許多,這倒是讓黃少安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黃少安俯身向前,此時清渠也沒有聽清楚二人說的什麼,只是看見哪位將軍面色一緊,對著清渠說道:「你走吧!」
清渠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御良,而後離開了,張御良隱沒與黑暗中,看著那名女子消失的身影,不禁有些感慨,這樣的女子,顏易那樣的人又怎會知道珍惜的,或許在他的眼裡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不如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重要。
張御良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被關了幾日,只是此時有一位長相十分威嚴的人要來宣旨,張御良以為是宣判自己死刑的旨意,確實沒有想到,哪位皇帝陛下竟然要召見自己,他此時不應該是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嗎?
張御良被宮女們服侍著沐浴更衣,不一會兒,張御良就又變成了哪位俊朗無雙的大周棟樑,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服侍張御良的老公公開口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才,又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人往高處走,到你這兒怎麼就相反了呢?」張御良並沒有打擾這位異常善良的老公公的自言自語。
時隔經年,張御良又來到這位巍峨的宮殿中,心中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覺得這些建築物對於人心來說,未免太過低矮了,往昔他從這條長長的官道上行走,來往的宮女們總會愛慕的眼光看著她,可是到了現在,那些宮女們對他只是嫌惡和可憐,明明此時張御良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氣質卓然。
張御良跪在地上,開口說道:「見過陛下。」聲音古今無波,皇帝走到張御良面前,開口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幕後黑手說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沒有暮侯黑手,如果非得說上一個,那個黑手,就是我,如今我已經伏法,就更沒有什麼幕後黑手了。」皇帝看著張御良這幅模樣,頓時心中一陣氣憤,可以就是耐著性子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前朝餘孽!」此時張御良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既然您已經知道我輸前朝餘孽,那麼大概也能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此時皇帝陛下的臉色突然一陣蒼白,他甩了甩袖子開口說道:「成王敗寇,古來如此。」
「我明白,但是不足以讓我因此接受您的恩惠,有些宿命是無法避免的,陛下。」張御良抬起頭來,一雙透亮的眼睛,幽幽地倒映著皇帝陛下越發蒼老的面容。
「拉出去,明日午門問斬。」
張御良自己站起來,走了出去。
瑾玉正在縫衣服,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手指上被刺傷,一陣殷紅的血珠染紅了手絹,映在那雪白的手帕上,竟然還有幾分妖艷的美感,趙恪看到瑾玉受傷的手指,頓時有些擔心,便開口說道:「這是怎麼了?」瑾玉一陣心神恍惚,便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一點心慌。」趙恪笑了笑拿過瑾玉手中的針線,開口說道:「這些事情就都由下人來做吧。」
趙恪心疼的拿過瑾玉的手,溫熱的觸感,讓瑾玉猛然一激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手,說道:「莫要讓人看見了。」
「倒是為夫孟浪了。」此時身後的床上突然想起來圓兒的哭聲,瑾玉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把小圓兒給抱起來。
小圓兒看到是自家娘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