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之劍 第二幕 僱傭兵
第二幕 僱傭兵
歐弗韋爾在開始講之前先從懷中拿出一條項鍊,是很常見的黃銅項鍊,打磨得光滑的鏈條上掛著一個漂亮的水晶墜子,上面寫著一行小字:芙雷婭。
他將這條項鍊呈給少女看了看,說道:「這條項鍊是她隨身攜帶的,她的名字應該因此而來。但這其實是她母親的名字,公主殿下。」
「她母親?」少女用纖細的手托著項鍊,表情一成不變。
「就是埃弗頓的妻子,死在十七年前那次騷亂中。」
「那這個女孩應該是埃弗頓唯一的後人了吧?」
「正是。」
「毆弗韋爾大人既然在這裡,那麼想必這個小姑娘應該已經成功脫險了,可以這麼說麼?」少女問道。
「說是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個過程有一些離奇。」中年人一臉冷漠地點點頭,只是他眉毛微微一揚,仿佛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喔?」公主微微一訝。
「其實主要還是關於那個年輕人的。」
「這麼說又回到他身上了?」
「不,只是在整個過程中那個年輕人一直起著某種奇妙的作用。這樣說起來好像是輕飄飄一句話,但其實整個逃亡之旅充滿了不可預見性——有幾次情形危急甚至連我都有些插不進去手,甚至許多人都甚至無法想像那種局面,可還是讓他硬生生給搬了回來——」
毆弗韋爾提到這裡,忍不住冷笑:「甚至不客氣一些說,比起某些無能之輩,這個年輕人恐怕是唯一一個在這次戰役中讓瑪達拉吃了一次鱉的人。」
「喔?」少女淡銀灰色的眸子微微一亮。
「尤其是他在這個過程中還搞到一件好東西,」中年人說到這裡,忍不住露出回憶的神色:「不過具體是什麼,容老臣賣個關子。」
「這麼說起來我就更有興趣一聞了,甚至連讓毆弗韋爾大人都讚不絕口的年輕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只是時間已經不多了,還請大人開始吧。」
毆弗韋爾這才點點頭,後退一步,繼續講述起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來……
芙雷婭聽到蘇在街角向這邊吹口哨,清脆悅耳,聽起來就像是夜鶯的聲音,但這卻是示警。她趕忙回過頭,發現街上四五個陌生人都向自己圍了上來,心知自己之前的動作有些過大,引起了對方的敵意。
她想也不想,一把推開羅曼那個遠房親戚,向屋子裡衝去。後面的人一看之下立刻加快腳步追上來,但芙雷婭早已先一步衝進臥室把門一關,然後翻倒柜子卡住過道。
砰砰的撞擊聲立刻響起來,芙雷婭感到自己心跳都要衝出胸腔一樣,她看準一旁的窗戶——咬了咬牙,雙手護頭『嘩』一聲從那兒一躍而出。
埃魯因這個時節大多數一般平民還在用的木格子的窗戶,這一躍而出雖然有風后半身甲保護但還是撞得芙雷婭手臂、額頭隱隱生痛,她從地上打幾個滾爬起來,發現已經到了街後的巷子,抬起頭左右一掃正好看到蘇從另外一頭跌跌撞撞地跑進這條巷子裡。
不過少女臉色慘白,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蘇!」芙雷婭站起來喊了一半,可口半句話卻卡在喉嚨里。
她抬起頭來,看著漫天星星點點的藍光正在向天空正中央移動。起先少女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還是怔在那裡發了一會呆,隨即才猛然反應過來——那是箭矢。
點燃了靈魂之火的箭矢,瑪達拉的骷髏弓箭手的傑作。那一夜在布契的經歷一下就浮現在她心頭,芙雷婭喊了一聲小心,一下撲過去把蘇護在自己身下。
箭雨馬上就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無數箭矢噼里啪啦地砸在附近屋舍的瓦片上,薄薄的一層瓦根本擋不住瑪達拉特製的錐形重箭,屋內很快就響起了慘叫聲。芙雷婭感到蘇在地上抱著自己直哆嗦——其實她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面無血色,只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幾隻箭打在環繞在她身體周圍的青色風之羽上,嘭嘭向外彈開。芙雷婭不知道遊戲中風後半身甲的防禦是可怕的風之羽全方位防護3點,半身甲本身2點——而事實上全身甲的防禦也不過3點而已。
因此她一直以為自己下一秒鐘可能就要死了,嚇得緊閉雙眼,可身體還是一動不動地保護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