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是，謝平舟竟也在看著她，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交匯在一起，一時間都沒有動，還是有人跟他說話，他才移開。

    喬語漾後邊沒再回來，這頓飯到了尾聲，他們就散了。

    和他們道別，坐進車裡，淡淡的酒氣在車廂里瀰漫，兩人沒有立即走，而是在等司機過來。

    謝平舟將車窗按下一半通風，扯掉領帶，拿起瓶水喝了幾口看向顏朝霧問：「一會兒要不要再去吃點其他的？」

    顏朝霧搖頭，謝平舟放下瓶子沒再說話。

    顏朝霧看著他，忽然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唇。

    之前她不相信他，擔心付出沒有回報，但剛剛他對喬語漾的漠視算是給她的甜頭，那麼她也自然會有所改變。

    她親了一下就要退開，謝平舟卻攥住她手臂將她拉了回去，她瞬間貼在他身上，他低眸看她片刻，低頭吻住她。

    顏朝霧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張回應著他，謝平舟感覺到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擁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裡，空氣里都是兩人沉沉的呼吸聲和細微的親吻的聲音。

    喬語漾在衛生間裡吐了一會兒，吐完後並沒有出去，從服務員口中得知他們散了才出去，剛出去就接到韓局興師問罪的電話，她一臉冰冷地應付，「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舒服，沒有故意躲您的意思」說話間她到了餐廳外面，停下來正準備叫輛車，就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停著一輛布加迪。

    透過車窗，她依稀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顏朝霧幾乎整個坐在謝平舟的腿上，謝平舟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上占有欲十足地吻著她，似是難捨難分。

    她一下子僵在原地，手機里是威脅的聲音，「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喬語漾沒有吭聲，只是直直盯著車裡仍抱在一起的兩人，眼裡逐漸蓄上一層水霧，裡面滲著怨毒。

    另一邊的顏朝霧和謝平舟對她的目光毫無所覺，直到司機來，他們才分開。

    謝平舟用手指擦了擦顏朝霧濕紅的嘴唇，放開她後對司機說了目的地。

    回到公寓後，兩人都是一身的酒味，謝平舟拉著她一起去洗了澡。

    氤氳的霧氣中，兩人交纏在一起。

    顏朝霧被擠在牆壁與他的身體之間，在他的深吻中，胸口急促起伏著，幾次都覺得像是要窒息，緊緊攀附著他才不至於滑到，她迷離的雙眸盯著他，在最後那一刻，看到他緊緊擰起的眉，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顯得格外性感。

    自這晚之後，兩人之間比之前緩和許多，謝平舟也比之前回來的頻繁。

    在與晏南通電話後得知他爺爺不讓他回來後，她在謝平舟面前比以前更柔軟。

    時間一晃到了元旦，謝平舟沒有再去公司，兩人在家裡膩歪著，一直到了下午，他說今天一起出去吃。

    昨夜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現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天氣前所未有的冷。

    而顏朝霧回國時並不知道自己要逗留這麼久，沒帶什麼厚冬衣，不想出去，拉住他手，「我們在家叫外賣吧，外面好冷。」

    謝平舟沒說話，而是找來自己的羽絨服給她穿上，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穿到她身上很寬大，垂至腳踝，襯得她異常嬌小，謝平舟又給她系上圍巾戴上帽子裹得嚴嚴實實，才帶著她出去。

    他先帶著她去了商場，給她買衣服。

    顏朝霧以前是很愛美的，冬天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類型。

    但自從失去孩子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尤其是回國之前，整潔舒服就行。

    直到要回國時，不想自己在謝平舟面前太狼狽，不想讓他覺得離了他她過得很差，才專門去燙了一頭漂亮的捲髮，買了幾身非常喜歡的衣服。

    但其實她早已沒了裝扮自己的欲望，在商場裡隨便挑了幾件試都不試就要走，謝平舟卻拉住她，給她拿了一件帶棕色毛領子的復古紅斗篷大衣讓她去試。

    她已經很久不穿這樣的顏色，平時整個人很蒼白，陽光一照，人都是透明的。

    但穿上這樣的顏色，整個人都艷起來。

    因為穿棉衣為避免臃腫，她今天出來時扎了個丸子頭，帽子戴上又取下，此刻極其蓬鬆，愈發顯出她的高顱頂，下面是小巧的臉蛋，白裡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