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法能屈能伸，但孫旻琦卻拉不下這個臉，班濤和魏岩則傾向於自己行動，最後他們把決定權交到了衛芒手裡。

    「我們這一趟的目的是為小姐尋找道具或者拿到副本場地。」衛芒道：「和徐獲同行，好東西輪不到我們。」

    「既然如此，自己單幹也行。」王大法好脾氣地道：「不過我們抓緊時間，要不然好東西都被別人搶走了。」

    不止他們這麼想，或遠或近的那些玩家也都加速往四方散開了。

    宋孝華留意到周圍的動靜，不由道：「我們還要繼續拍照嗎？拍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大同小異。萬一讓別人先拿到副本或者好道具，我們不是白跑一趟？」

    「的確是白跑一趟，這裡應該不是正在形成中的副本場地。」徐獲道，它大概率只是一個廢墟空間。

    在他看來，這個地方擺在明面上的就是多重空間，而且是空間套空間，具體的界限並不固定，位置、形式都沒有統一標準，規律需要時間和人力去摸索，但摸索卻有非常大的限制。

    一是普通玩家根本不能主動接觸到多重空間，除非這個廢墟空間自動發生改變，光這一條，幾乎把今天進來的絕大部分玩家排除在外了——如果這是一個正在形成中的副本，至少要了解它的部分規律，顯然這些玩家都不可能。

    二是時不時會出現在空間中的黑色部分，光無法照進去，不管裡面只是單純的黑暗還是像宋孝華說的連接著其他空間，有特防部人員失蹤的前提下，直接進去探索風險很大。

    這個廢墟空間的最大前提是它的空間是混亂的，相對其他風險可控的副本場地或者像第十七醫院成型之前的空間狀態，它的危險更客觀。

    也就是說，如果誤入了一些並不穩定的空間或者遊戲尚未介入的空間，那可能真的完蛋了。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那座失蹤的小島，小島毫無疑問被納入了這個空間，但到目前為止，徐獲沒有在之前去過的任何空間中見到過與小島相關的東西。

    原因不做他想，要麼是獨立的空間數量太多，一時難以遇到，要麼是像眼下看到的那些空中建築一樣消失在了黑暗中。

    所以在他看來，這個空間似乎並不具備形成一個副本的條件，退一萬步說，哪怕這是一個正在形成的副本，現在進到這裡的玩家也沒有能力駕馭。

    「那要不我們趕緊出去？」宋孝華指了指天空中被黑色吞沒的建築，「又多了兩個，我擔心這地方遲早全被吞了。」

    「應該不會。」徐獲繼續往前走，「你沒聽到剛才特防部的人說，這些黑塊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時多時少，只要不進去，基本沒有危險。」

    「喂喂，你看那邊，竟然有兩個勇士。」宋孝華聽著他說話，視線突然一凝，順手指過去，才見是兩名玩家組織成員正在黑暗邊沿試探。

    大概是先放了道具進去，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才決定親自上陣，所以宋孝華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兩人已經走進去了。

    「他們難道沒聽特防部的人說裡面有危險嗎？這狗膽也太大了吧！」

    「可能他們有規避風險的方法吧。」徐獲不多做關注，又一次舉起了手機。

    從拍下的這些照片來看，他們走過的地方遺留的建築殘骸每隔一段路程就會重複，這種重複不是指布局和大小，而是指廢墟被破壞的形狀和殘損程度。

    只是方向被調換了。

    整體看起來的話，這個廢墟空間有點像一個巨型拼圖，每一塊拼圖的大小模樣都差不多，簡單調整一些下拼圖的角度，不斷重複鋪排就可以得到一個沒有邊際的廢墟世界。

    不過按照這個思路來，這個空間是有限的，或許找到邊界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空間。

    當然，也僅僅是下一個空間而已，不知道這裡面的空間會不會像拼圖一樣多。

    一個可能從不同維度無限重複的空間，從別的角度來看的話，還有著一種奇異的壯麗之美。

    「這樣的空間是怎麼創造出來的。」徐獲觸碰了一下廢墟上的石塊，但是下一秒，被他碰過的石頭就自動飛了起來。

    事實上不止這一塊石頭，首先是他周圍一些體積較小的石塊，接著便是人頭大到半人大的建築殘骸——這些廢墟的殘留物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