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你想多了。」

    這時，宋紅顏突然笑了，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看到葉凡出一千五百億了？」

    「他從頭到尾就出了一百億預付款。」

    她幽幽一嘆：「你應該這樣算，七折的錢，減去他一百億，妥妥賺了九百多億啊。」

    「什麼？」

    凌安秀聞言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葉少不給尾款了？」

    「安秀，別激動。」

    看到凌安秀震驚的樣子，葉凡大笑一聲擺擺手：

    「沒錯，基本就如宋總說的那樣，一千零五十億回款，減去我丟出的一百億預付款和運輸費。」

    「剩下的就是我們這一趟賺的利潤了。」

    葉凡很是欠打地開口：「九百億，勉勉強強吧。」

    凌安秀感覺大腦有點不夠用：「你真打算不給洪克斯尾款了？」

    葉凡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正解！我把訂金降下來就是擴大利潤，我自始至終就沒考慮過要給聖豪尾款。」

    「對方暗藏心機要陰我們，我們又何必給人家尾款呢？」

    「這叫各懷鬼胎。」

    葉凡眼神有著一絲凌厲，洪克斯想著陰他和華醫門，葉凡自然要以牙還牙捅一刀。

    宋紅顏皺起眉頭：「可是，你不怕聖豪集團狀告華醫門和我們？」

    她猜出了葉凡要賴賬，可不知道葉凡賴賬的底氣來自哪裡。

    凌安秀跟著點點頭附和一聲：

    「白紙黑字擺在那裡，一告，准讓我們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搞不好，還要賠償給人家呢，華醫門聲譽也會一落千丈，似乎不划算啊。」

    她補充一句：「畢竟這是正常的商業交易，會受國際商盟保護。」

    「我敢賴賬，就有本事讓聖豪集團告不起來。」

    葉凡看到宋紅顏和凌安秀擔心，也就沒有再賣關子了：

    「你們打開合約的第六頁，第二十一行字。」

    「聖豪集團宣稱把國際暢銷第一效果第一的胃藥胃聖靈賣給華醫門。」

    「這一句話，你們有沒有發現問題？」

    葉凡的笑容變得深邃起來：「不，或者說這就是聖豪集團的致命漏洞。」

    宋紅顏掃視兩眼，心裡微動道：「暢銷第一效果第一有問題？」

    「胃聖靈現在的確是暢銷第一，效果達到五星也確實是全球第一，這沒啥問題啊？」

    凌安秀第一時間打開了合同，找到上面的字眼，發現正如葉凡所說，但她思維一時沒轉過彎。

    「暢銷第一沒問題，至少過去和現在還是。」

    葉凡輕輕搖晃著蜂蜜茶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效果達到五星，也確實是過去第一，一直引領著全世界的胃藥市場。」

    「但很不幸的是，在紅顏跟聖豪集團簽訂合約之前，海島劉斯文已經把金芝林的胃藥遞給了神州醫盟。」

    「五大理事之一的神州醫盟對金芝林胃藥進行了測試，發現效果已經高達七星水準。」

    「神州醫盟替金芝林申請了專利，還給世界醫盟遞交了驗證材料。」

    「只不過因為調整生產線的緣故，免得產量跟不上被客戶砸場子，金芝林胃藥一直沒開發布會。」

    「所以始終沒有全世界引爆。」

    「也不知道是聖豪集團自大，還是急著給我挖坑，這份合同沒有及時更新字眼，沿用了過去式樣。」

    「效果第一」

    他聲音多了一份清冷：「這簡單四個字就是洪克斯和聖豪集團給自己挖的最大坑。」

    宋紅顏和凌安秀都明白葉凡的意思，秋水一樣的眸子有著亮眼的光芒。

    「我們吞了聖豪集團的貨，如果洪克斯大怒去國際法庭狀告」

    葉凡繼續把剛才的話說完：「我們就可以用『效果第一』指責聖豪欺騙我們。」

    「說好賣給我們的是效果第一的胃藥，結果卻是世界第二，還是歐美市場召回來的殘次品。」

    「這簡直就是對我們和華醫門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