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 1329 老弟,你懂社會不?
面對看守的大呼小叫,白狼的臉色直接變冷,側臉輕笑:「哥們,你跟誰對話呢?」
「行了,別絮叨!要明白咱倆現在的身份,再惹事生非你就給我滾回去。」我好笑的靠了靠白狼的肩膀,朝看守青年努努嘴:「開門吧大哥,我們準備好了好好改造!」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生會死會哭會鬧,這個世界又是不公的,尤其是對有錢有勢的人來說,不管是在社會面還是在看守所亦或者監獄其實都一樣,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稱王稱霸的地方罷了。
「號子」和「班房」最大的區別在於,這地方相對比較自由,只要你家裡的底子夠硬、兜里的鈔票夠厚,生活的質量其實一點都不次,況且現在國家講「人權」即便是犯了錯的浪子們,只要肯多「用心用金」多打點一下,挨打體罰的事情基本不會出現,不過監房內部有沒有矛盾,就不是誰能保證得了的。
我和白狼被推進鐵皮門以後,房門就「咣」的一下關上了,想像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混亂景象沒有出現,大概三十多平米的房間裡看起來分外透亮,水泥磨平的地面一塵不染,乾淨的令人心慌。
六張鐵質的高低床上整整齊齊的摺疊好被褥鋪蓋,靠近牆角的地方擺了一張小木架,上面按順序擺放了一些飯盒和臉盆,最東頭的地方是間不點大的洗漱間,猛地一進來,我還以為回到了我們在衛戍區的班組。
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先前那個管事的小黑胖子告訴我,這個時間段號里的獄友們都在車間裡當「義工」掙公分,所謂「義工」其實就是幫著一些小廠子做些簡單的手工活,比如糊個火柴盒或者造假花啥的,美名其曰是為了替這些迷途知返的「浪子們」爭取一門出去存活的技能,實際上他們創造的價值,呵呵呵
我隨便找了一張下鋪坐下,靜靜的打量整個監號,白狼從旁邊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大哥,真是時代在進步哈,現在連這種地方都變得人性化了,我記得我第一次被關進這種地方的時候,呵呵簡直不堪回首。」
「別瞎說,咱們國家自古到今都是講人權的。」我斜眼瞟了一眼牆角閃著藍光的攝像頭,然後我招呼白狼朝洗漱間走去:「看看有沒有啥趁手的傢伙式,待會我想好好跟張思澳嘮嘮社會磕。」
我倆剛走進洗漱間,鐵皮門就「吱嘎」一聲開了,個身穿灰色布衫、腳踩無根拖鞋的小青年從外面魚躍而入,首當其在的正是我這次的目標張思澳。
白狼打算出去的,我拽住他胳膊搖了搖腦袋,尋思聽聽這個小老弟有什麼「高論」要發表。
張思澳剃著個青皮頭,吊兒郎當的走進屋內,走起路來左膀子高、右膀子低,一副「社會大哥大」的標準造型,回頭朝著看守瞪眼:「你推我干,是不是不認識老子是誰?」
進屋以後他一屁股就崴到最靠近門口的下鋪上,翹著二郎腿罵罵咧咧:「擦特麼的,真是牆倒眾人推,鼓破眾人捶,前幾天老子在長安區耀武揚威的時候,這幫小看守哪個瞧見我,不得賠著笑臉打招呼,你等我出去的,槽!」
「老大,你說咱們這次會不會有點懸?畢竟殺人可不是件小事兒啊。」張思澳旁邊一個脖頸上紋了個「忍」的青年,從床鋪底下翻出來一包「蘇煙」遞給張思澳一支,剩下的六七個青年全都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誰也沒敢多吭聲多動彈,我估摸著他們應該是都被張思澳給「征服」了。
張思澳很無所謂的吐了口煙圈,咧嘴冷笑:「誰特麼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你當我乾爹是混假的?過兩天讓大頭他們安排幾個缺錢的馬仔進來頂罪就好,咱們呆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就能出去。」
「老大,我聽人說」脖頸上紋「忍」字的小弟壓低聲音道:「聽人說,這次是王者的趙成虎要辦你,當初遠爺都不敢隨便招惹王者的人,咱們前陣子玩的確實有點過火了。」
「去尼瑪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張思澳一腳踹在自己的馬仔肚子上,蹦起來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擺不清自己什麼身份了?跟我倆上政治課呢?趙成虎是個,除非的永遠把我關起來,等我出去,肯定玩死他,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
張思澳正侃侃而談的時候,我和白狼滿臉微笑的從洗漱間裡走了出來。
他當時背對著洗漱間,根本沒看到我倆,可他面前那個紋「忍」字的馬仔看的可仔仔細細,嘴巴立時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