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錢真的很快啊……」周凡看著餘額里多出的數字，嘖嘖感嘆。

    他本來沒打算放過錢塘的，最不濟也要讓他從現在的位置往下掉一兩個檔次。

    可錢塘這幾天真的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一直保持安靜，據潛伏在他粉絲群里的刁德一說，錢塘這幾天不但沒有趁著周凡倒霉大肆攻訐，反倒是一直讓他的鐵粉們保持克制，甚至還把所有粉絲群都禁言了。

    這麼識趣懂事的人，周凡哪裡忍心把他玩壞了？

    周凡向來是恩怨分明的，這個錢塘只是小卒子，和他周凡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說起來還是周凡更過分一點，讓人帶著錢塘粉絲間的牌子過來自己房間發彈幕反串黑，這個騷操作估計錢塘自己都沒想到，還白白搭上了自己的一發火箭。

    在這之前，周凡有想過要不要藉助官方的力量，一鼓作氣，挖到堯天組織的根系，一網打盡。

    可認真思索之後，周凡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說實話，他信不過官方的人。

    動動腦子想想，當年的事情背後，沒有官方人員插手，又是怎麼能夠做到如此縝密，如此嚴苛，如此完美的？

    在和顧盼制定計劃的時候，他也本以為這一次會花很多錢，結果沒有。

    那些網友真的……太好忽悠了……

    都不需要刻意推波助瀾，他們自然而然就能分成三個陣營。

    一個是使勁噴使勁罵，把所有罪過都推到周凡身上，推到直播上面，連帶他們小孩的學習成績，連帶那些網貸借錢給主播送禮物的事情，統統拿出來說。

    一個是幫助解釋，努力還原真相，雖然人少勢微，幾乎都被淹沒在唾沫星子裡，但終究是擁有一席之地。

    一個是特別理智冷靜，兩邊同時分析，各打一棒——這種人被罵得最慘，兩邊都不討好。

    所以，其實除了前期找營銷號花了點錢，再往後，不管是話題還是熱度，都是網友們自己帶起來的……

    幸好事態發展到現在，其實也還在周凡的掌控範圍內，沒有太過火，也沒有涉及到底線問題。

    在觀察了三天，感覺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都跳得差不多了，周凡才開始收網。

    舉報封號的材料早就準備好了，和營銷號們的交易記錄轉賬編號這些，統統發到了投訴中心。白紙黑字，證據確鑿，新浪想不處理都不行。

    說起來周凡也是個壞比，明明是他找上門讓那些人發通稿的，結果反手就是一個舉報，釣魚執法，心腸都黑了。

    不過這種毫無原則恰爛錢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天知道在周凡之前，他們還收了多少不應該收的錢，說過多少不能夠說的話。

    當周凡的文化程度越高，接觸到的東西越多，其實越明白這樣一個道理。

    看起來身邊的人通情達理，素質頗高，但那是因為他身處其中，他接觸到的圈子裡的人就是這樣。

    可在這個圈子外面，還有大批大批沒有是非辨別能力，聽風就是雨，喜歡傳謠，喜歡八卦，喜歡評頭論足，心眼兒狹小的重度檸檬精。

    那些人自身能力不行，卻又愛對別人指指點點，並且老是妄圖把別人拉到和他相同的智商線上，再靠自己智障多年的豐富經驗去擊敗別人。

    他們以為自己思慮很多，以為自己是對的。但其實在其他圈子裡的人看來，他的觀念既畸形又可笑，可他們自己卻不自知，因為他所接觸到的環境裡，大家都是那樣的。

    從來都是如此，便對麼？

    就好像是以前女子地位低下，出嫁後若是碰到不好的夫家，任打任罵，連和離都做不到。

    可現在女人的地位已經顯著上升，別的不說，光微博上看到的，各種男朋友買包買禮物，陪著一起去旅遊，各種甜甜蜜蜜的小故事，自己不會做家務不洗碗不做飯還能結婚，彩禮動輒幾十萬還要求男方有房有車，一個不如意就生孩子警告……這些其實都能看出來，女子發聲的空間大了，地位也高了。

    當環境發生變化的時候，觀念便會開始碰撞。若是沒有正確是非觀念的人，他們就無法辨別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從而就特別容易被人欺騙，又或者變成別人眼中的傻比。

    周凡算是很早接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