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星期前，我就在考慮怎麼通過這個錢塘，找到那個堯天組織更深的脈絡痕跡了。」

    「他們就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躲在深不見底的下水溝里，平時根本找不到。」

    「只有觸碰到他們難以容忍的地方，他們才會一個個蹦躂出現。」

    「所以其實前兩天那件事，應該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的……甚至後續發展，也有我們安排好的人在推波助瀾……」

    說到這裡，周凡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說是我自己定下來的計劃，套也是我在下，但一直瞞著你還真的有點不太好意思。」

    「其實我本意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別打我，我好好說話！其實我是不想讓你太擔心，但現在你這個樣子其實才更讓我擔心，我才說的，要不然我還要再瞞一段時間……」

    周凡咬著牙，推開杜若雪的臉，她剛剛在周凡左臂上咬了一個大大的牙印。

    還真別說，小雪的牙還挺整齊，工工整整一個橢圓……

    周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繼續說道「這個組織其實之前我就接觸過，那時候還沒想太多，現在結合能獲取到的情報來看，他們在華夏潛伏了很多年，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勢力遍布各行各業。」

    「可是在這之前，我們極少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連他們的具體聯繫方式什麼，有什麼目的都不知道。」

    「往深了猜測，我覺得他們可能還滲透進了kpl的某些戰隊裡，要不然他們沒理由把控巔峰賽，只是為了打打假賽，弄點演員掉分。」

    「比起一顆星兩顆星的分，一場比賽的勝負走向豈不是更加掙錢？」

    說到這裡，周凡已經不管杜若雪能不能跟上了，只是自顧自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真要說起來，我和這個什麼堯天組織也沒多少瓜葛，只是顧盼覺得這個勢力有問題，但有什麼問題他也沒告訴我，只說是他的直覺。」

    「別的不說，顧盼這個人的直覺還是挺準的，或許他察覺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只是不願意告訴我。」

    「現在拔出蘿蔔帶出泥，我們可以看到冰山下面更龐大的部分，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能把所有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了。」

    周凡說得神采飛揚，眼睛都在發光。

    杜若雪呆呆地看著他，突然閃過一絲心疼。

    在自己蠻不講理生悶氣的時候，周凡居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怎麼回事，杜若雪，之前你不是說好要當周凡的左膀右臂，陪他一路前行的嗎？

    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一個愛耍小脾氣，愛吃醋，又任性，又嬌氣的小女生了？

    想著想著，她突然眼眶泛紅，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是不是從檢測到病情穩定那時開始，她就變成了這個正常的，有心的，活生生的人？

    以前的她知道自己時間有限，所以她更希望將自己美好的一面留在周凡心中，希望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儘可能的幫他做更多的事情。

    現在病魔解除了，時間變多了，她卻開始患得患失，開始有了擔憂，開始牽腸掛肚。

    有了牽掛，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軟肋。

    杜若雪一個人傷心著呢，周凡說著說著也發現不對勁了，轉頭一看，那邊小雪正哭得梨花帶雨，也不知道在哭啥，頓時讓周凡有些頭大。

    「對不起，周凡……是我這段時間做得不夠好，我以後不生你的氣了。」

    杜若雪斷斷續續，說出她現在的想法。

    周凡都愣住了，這怎麼回事，我沒怪你啊，她是怎麼跳躍到這個話題上的，女人的腦迴路好複雜。

    他趕緊舀了一勺雙皮奶，遞到杜若雪嘴邊，哄道「先別哭了啊，來，先吃一口，我沒有覺得這樣不好啊，怎麼樣的你都很漂亮，也很體貼，特別溫柔。就算是偶爾生氣的時候，那也有不一樣的風情，不管什麼樣的你，我都愛你。」

    「乖，別哭了，真的，這羽絨服剛買的，你再把眼淚抹到上面，回頭又得拿去洗衣店洗，你個敗家老娘們兒……」周凡拍了拍懷裡的那顆小腦袋，忍不住氣笑了。

    「……剛才還沒說完呢，雖然現在的局勢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可後面的收尾工作才比較麻煩，我打算……唔唔？」

    周凡還想繼續長篇大論，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