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10章 情深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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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隻螢火落在上官宇牽住她的指尖,如夢似幻的周遭美景再次映入眼帘,沈忻月思緒回攏。
她心中喜愛的,本就是上官宇這個人,與他的身份哪有半分相關?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的男子,時而高貴冷冽,時而庸俗粗鄙,似冰,似火,似來自天外,又是來自人間。
他智慧善謀,勇敢無畏,恣意灑脫。他如高山蒼松,值得倚靠信賴;又如驕陽烈烈,帶來焰火溫暖。
先前她一直對他存著「二人不合便散」的念頭。
此刻,面對他認真的神色,她想,將餘生交付於他,應是可以的吧?
她自小心裡沒真正依靠過誰,或許,今後可以試著依靠他?
沈忻月沉默良久,抬眸看著上官宇,她同樣認真地說:「可做我的夫君,不是容易的事情的。此生只能愛我一個,身心都要忠誠於我,不能納妾,不可有外室,否則,我亦不會真心待你,只會對你以牙還牙。另外,子嗣上也要聽話於我,不能強迫我生子。若是你負心於我,即使你我育有子女,我亦會從言而無信的你身邊將他們全數帶走。這些,你真的做得到嗎?」
她在信任他與懷疑他之間搖擺不定。在郊院聽得他那一番真心實意的表白,她本是放下心防了的,可近日又出現柳家調兵來援之事,又牽扯到柳惜寧,權勢面前,那放下的心防她又築了上去。
上官宇心情複雜。
這些話,想必李安澤求娶當日,她也曾問過李安澤。
在李安澤面前,她清晰地要求過,與她共度一生之人,應當如何。
可對他上官宇,她從未提過什麼要求,只說她是善妒的,只說她不願與人爭風吃醋。
說到底,嫁給他,對她而言,不過是認命罷了。
沈忻月童年悲苦,艱難地生活在無母少父的家中,繼母苛待,兄妹欺壓,這樣的環境很容易造就出她不輕易信任旁人、不輕易依賴別人的性子。
她常常巧笑嫣然,眉目朗朗,可內里卻有顆不易捂熱的冰涼的心。
她心中守著一方淨土,不願世事紛擾侵入其中,破壞她給自己固守住的潔淨。假象也好,自欺欺人也好,她願意守在那,告訴自己,世上尚有別的出路。
對於後宅爭鬥,她總是能避則避,能不見便不見。她不願參與其中,不願再次面對她自小在沈宅已經見慣的明爭暗鬥。
姜麗妍曾害她,她只遠遠躲著;柳惜寧住在王府,多次挑撥是非,她也是能不見便不見。她並非甘願承受,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使得她安寧。
她從未要求他出面解決那兩個女人的麻煩,不是她真的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甚至,也並不是她沒有能力對付他們。
只是,她對他身邊有女人無所謂罷了。
她看似堅強,看似無所畏懼,實際上,只是住在她為自己設置的,旁人難以翻越的心牆之內而已。
畢竟,不出來,就難受傷害。
他都懂。
他之所以千百次嫉妒李安澤,便是知曉,沈忻月曾對他放下那又厚又高的心防,她曾答應過他,願意與他攜手兼程。
他如何不嫉妒?
上官宇心臟揪痛,肌肉緊繃。
這一次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沈忻月。他該早些出現在她過往的歲月中,將她暖熱,將她護住。
上官宇深呼吸,緩聲道:「我做的到。先前在郊院我說的話,永遠作數。我永不負你,愛你如初。」
沈忻月勾唇巧笑,美目盈盈,朝他道了句:「好。」
上官宇緊繃的肌肉鬆散開,如蒙大赦,他燦爛一笑,將銀鐲戴上她纖細的手腕,而後與她十指緊緊扣住,他緊盯她的眸子,嚴肅莊重:「等我娶你。」
冰涼的銀鐲貼在手腕上,沈忻月心中卻一陣陣發燙,全身不聽使喚一般,血液奔流,微微有些顫抖。
她望著被熒光照亮的俊美無儔的面容,胸中汩汩暖流。
這是她的夫君。
一輩子的夫君。
上官宇俯身,一手伸入她後腦勺處的發間,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