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寵妻紀事 第23章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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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裕國公府,容慎就揣著那塊掉了一個翅膀的蝴蝶玉佩去她二哥的院子交差了。
她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的,畢竟容恆整日裡神出鬼沒的可不知道去哪能找見他,沒想到容恆還真在。聽二道門的小廝說,二公子今天一天都沒出門。
容慎一邊兒往裡走一邊暗暗稱奇,低著頭也沒看路,一隻腳剛邁進外間的門檻,腦袋就「邦」地一下撞到一面人牆。
「哎呀!」容慎往後撤了一步,揉著腦袋呲牙咧嘴地抬起頭來,就對上一張眼角眉稍都是戲謔的笑臉。
今天還說起的混帳三哥站在門口,伸出手把門一擋,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高興,笑嘻嘻地叫了聲:「啊呀,小妹!」
「三哥你怎麼在這兒啊。」容慎是真的有點驚訝,容恆和容恪雖是一個爹媽生的,那性子可是天差地別,從小就玩兒不到一塊去,他倆能有什麼聊的。前次容恪挨打容恆連個聲都沒吱,難道容恪耿耿於懷跑來報仇了?
可容恪壓根沒理她的話,而是長眉一挑,幸災樂禍地問道:「聽說你今天去太傅府啦,怎麼樣,那女先生還活著吶?」
按理說兩年前的事兒,容恪遠在嘉林應該不知道,不過女先生被請到裕國公府教她們下棋的時候,容恪還沒去嘉林呢,那時候容恪就和女先生不對付了,有事沒事就惹女先生生氣。他可是這裕國公府第一個惹女先生不痛快的人,此番聽到女先生病了,後背上的傷也不覺得疼了。
哪有他這麼說話的。容慎心累地白了容恪一眼,岔開話題,響亮地揭開了容恪的心靈傷疤。
「哎呀三哥你不瘸啦!」
容恪一皺眉,抬手就要朝容慎頭上拍,「淨瞎說,你三哥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什麼時候瘸了!」
那容悅還說他被打的起不來床都半身不遂了呢,難道那只是容悅的美好祝願?容慎吐吐舌頭躲開容恪的魔掌,嘟囔了一句,「別拍我,再拍就長不高了你負責啊!」
「喲,你還想長高吶,牙掉完了嗎!」容恪嬉皮笑臉地站在門檻上,佯裝關切地俯視著容慎問道。
其實容慎在同齡人里已經算是身材高挑的了,只是她一張娃娃臉,還帶著點沒褪的嬰兒肥,大眼睛長睫毛總讓人產生她還很小的錯覺罷了。
容慎瞪了容恪一眼不想理他。她早就開始換牙了好嗎,以為誰都跟他似的,十二歲的時候還是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阿恪!」
打門裡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警告似的喚了容恪一聲,又道:「別站門檻上不下來,讓阿慎進來吧。」
「聽見沒,二哥叫我進去呢,別擋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容慎朝容恪翻了個白眼,容恪這才從門檻上跳下來,讓出一個空來,抱著肩膀靠在一旁的門框上。
容慎也不理他,直接從旁邊的空兒擠過去進屋跟容恆說話了。
進了屋,就看見容恆坐在黃花梨雕花矮榻上捏著黑棋子發怔,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容慎把袖子口袋裡的手帕往外一掏,「啪」地一下子放在桌子上。
「喏,你得罪人了,謝四小姐把玉佩摔了哭了一場。」
容恆聽著,甚至連看都沒看那玉佩一眼,只應了一聲「多謝小妹」,便照把玩著那棋子發呆了。
容慎好奇地靠上去看了看。這回可不是殘局,而是完完整整下完的,黑白雙色的棋子在棋盤上星羅棋布,看的出經歷了好一番廝殺,白子險勝。
要不就是三天五天看不到人影,要不就是自己跟自己這麼精分的下棋,容慎擔憂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容恆。
「二哥,」容慎斟酌了一番,說道:「我覺著,謝四小姐對你用情挺深的……」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人家了呀!看謝曼柔那個反應可不是一見鍾情能解釋的啊。
容恆這時候微微挑了挑長眉看了容慎一眼,語氣很輕,「小孩子懂什麼。」
容慎:……她一點都不小……
「我是不懂咯,可你不是也不跟我說麼。」容慎嘟囔了一句,她就是好奇嘛。什麼時候她才能像容悅那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
「小姑娘家家的,別老纏著人家問這種事!」打門口傳來欠揍的聲音,容慎一瞟,就看見容恪活活不起死死不起地靠著門框吊兒郎當地扔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