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物業工作，王務本也算見過點世面的人，可是自從進入盟霓大廈，總感覺這裡有種高大上意味。電梯裡有自動噴香器，裡面瀰漫著淡淡的清香。大部分的白領都著裝整齊，自己穿著大褲衩、涼拖，即便電梯裡就一男三女四個人，可自己跟進城的老冒兒一樣，其他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異樣。

    還好，他們在六樓就都下了電梯。電梯裡只剩下王務本，立馬心情放鬆了很多，左顧右盼，透過潔淨的電梯玻璃幕牆仔細端詳自己的形象，確實有點邋遢。不過，戴著口罩，誰也看不出真容。

    到了十樓，隨著「叮咚」一聲響，電梯門打開，映入王務本眼帘的是一條紅毯直通貸款公司的大堂。

    布置著花簇的前台有一男一女兩名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他們身後牆上八個紅色的大字格外醒目：「誠信為本，竭誠服務」。牆兩側分別擺放著一人高的青花瓷瓶。

    隨著王務本走下電梯，兩名工作人員都站起身表示歡迎。女生身高和王務本差不多，男生比女生高半頭。

    王務本說明來意，女生聲音甜美地說道：「先生您好！剛才我們通過話。我身邊就是我們公司的貸款專員，由他來為您提供服務。」

    男生伸出右手，王務本有潔癖，疫情期間不打算握手，便雙手抱拳道：「不好意思，多關照！」男生尷尬片刻，樂道：「還是這樣好！」也雙手抱拳回禮。男生自我介紹道：「先生，我是您的貸款專員王博，咱們去業務室詳談吧！」

    王務本跟著王博，捎帶好奇地觀察著公司的情況。公司裝修很豪華，每個辦公室門口兩側都擺著兩盆茂盛的發財樹綠植，門都是黑胡桃木，連走廊都裝的是水晶燈。

    王博推開房號106的辦公室，裡面窗明几淨，靠牆實木書櫃裡擺著各類書籍，書櫃旁邊放著一個大保險柜和一台複印機。辦公室正中擺放這兩個真皮沙發、一個實木茶几。

    通過觀察，王務本覺得這家公司很有經濟實力。

    王博把王務本讓入沙發就座，他坐在對面詢問王務本的詳細訴求。之後他把王務本交出的身份證、銀行卡進行了複印，又讓王務本摘下口罩靠牆站立，分別拿著身份證、銀行卡與胸口平齊，他拍了照片。

    王務本沒想到還有這個程序，他想到之前媒體報道的女大學生「裸貸」，忙問道：「拍照幹嘛？別泄露隱私。」

    王博樂道：「大哥，您多心了，我只是按程序走！沒別的意思，留資料而已。您貸款申請帶了嗎？」

    「呃！來得太匆忙了，還沒有寫！」王務本解釋道。王博從書櫃裡拿來紙筆和一張申請書樣本，讓王務本按照樣本內容寫。

    王務本字寫得好，一會兒就龍飛鳳舞地按要求寫完了。

    王博又拿來個文件夾，告訴王務本：「我是做貸款引導服務的，一切手續辦完，資料都要交到貸款公司，之後還要面簽。您把這個資料看一下，最好把裡面主要的事項能背下來。這樣吧，你先要交200元的程序費。咱們交上資料，面簽通過，很快貸款就能辦下來。」王務本看了一下文件夾里的幾頁紙上的內容，都是家庭住址、成員、工作單位等簡單問題。

    聽說要交費，王務本猶豫道：「呃！還沒貸到款，先交款？」王博補充道：「這是按公司規定走的，那面貸款公司和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們也得運作，必然產生費用。他們不針對個人，我們也相當於擔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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