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術 第七百九十二章:就算不笑,我也很美。
更新:09-03 01:57 作者:一介白衣 分類:仙俠小說
「你就算這樣看我,也還是打不過她。」
青衣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飄舞的花海似乎停頓了一瞬。
蘇伏笑了笑,知道青衣指的的桑榆,他閃身來到老樹樹幹之上,與她並排坐下,說道:「世間最後一隻訛獸,卻成了我的護衛,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
「他怎麼想無所謂,關鍵是你怎麼想,可能你不知道,但我看過不少典籍,其中就有關於熾翎軍帥的傳聞。」
青衣靜靜的望著心內虛空的天空,一百零八顆星辰擺列成玄妙的圖案,釋放出來的光芒,像一百零八道曦耀,將整個虛空都照的猶如白晝。而星辰排列之中,被眾星圍拱在中央的天元水星,像似吞吐一樣,將其餘星辰散逸出來的星力吸納,而後又散逸出濃郁的水行元氣。
那些水行元氣呈淺藍色,它們沿著一百零八顆星辰緩緩流動,每環繞一圈,水行元氣便會濃郁一些,奇妙的是,水行元氣愈是濃厚,顏色反而漸漸變淡,變得與淨水沒有兩樣。
遠遠望去,就好像一絲絲的水流組成了一道銀河,順著一百零八顆星辰緩緩流動,所過之處,又好像受著莫名震顫,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竟有與灰塵一般細小的熒光像外擴散,那些熒光充斥整個心內虛空,向著外圍那片空曠幽深的未知而去。
而心內虛空被蘇伏掌控的地域,也會隨著熒光探索而越來越大,雖然這個過程非常緩慢,若沒有仔細觀察,甚至都感覺不到心內虛空正在慢慢擴大。
其實很早以前,自打蘇伏啟開心內虛空,並點亮三十六顆星辰時,就已經開始了這一過程。蘇伏每一次修為的突破,都會令他所掌控的區域極大的增加。
美則美矣,然青衣眺望著更遠處,那裡雖被星光照亮,卻有一絲絲肉眼可見的不詳的黑芒徘徊縈繞,她知道,那是蘇伏的心魔雜念。
照見本我,方是心魔。
「熾翎,乃是楚渡早年的帥號,你知道麼。」她的美眸忽然變得如虛空那般幽深,明暗不定的神光閃爍,似乎正思索著什麼。
蘇伏並沒有很認真的聽她說話,而是利用靈覺內視,發覺方才與黃小花的勢氣對抗,已經受了一點傷,又被桑榆攻擊,傷勢更重。
他一邊利用水之元氣與信願相合來調理傷勢,隨口說道:「這並不代表陛下有傳位的意思。」
「而且我身為人族,怎麼能出任所有妖族的領袖,就算是與我們關係不差的明月谷,怕也不會同意,何況四大部族呢。」
青衣美眸中的神光在這時幻滅,漸漸恢復冷清,宛如遺世獨立的蒼月。可那雙清冷月宮的深處,似乎隱著一抹淡淡的憂慮,這世上有誰能牽動她的心緒,那是為誰而憂慮?
「方才我借輪迴殿演算,你《煉妖經》進境差強人意,如此下去,心魔爆發必會在被你湮滅之前,便是有這虛空,有這一百零八星辰,你想安然渡過方寸靈台劫數,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是的,蘇伏此時,受楚渡誘導,提前進入方寸靈台境。當然,也不算是提前,他所立的道基引起了天道共鳴之音,早也算圓滿,即便沒有楚渡誘導,遲早也會引發。
不過,若是沒有心內虛空,像那樣子突兀的生發,很少有修士能抵抗得住。而且,若無一百零八星辰壓制,心魔早便暴發,那時下場如何還未可知。
她搖了搖螓,說道:「兩州大戰,你如何把穩本心。」
蘇伏胸有成竹的一笑:「天地間最難度的不是四九重劫,而是在沒有修為的時候,卻遭遇魔靈噬體。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這般磨難,不要心內虛空。既然我連我所認為的最可怕的劫數都渡過了,那大道即便不是坦途,也不會再讓我有所畏懼了。」
青衣微諷道:「沒有磨難,沒有此方天地,以你的資質,葉真人看也不會看上你,更不要說給你機緣,你也不可能進入劍齋,更不會……」
言有未盡,她忽然住口不說。
蘇伏笑了笑說道:「如你所言,沒有遭遇魔劫,我不會認識起於一切機緣的葉真人,甚至不會有這心內虛空,不會有寶典保駕護航。」
「可這世間緣法生滅,皆在一念之間。」
他向著冥冥中的虛空伸出手去攫取,數道信願白光在兩人身前顯現。
青衣眉頭微挑,這個動作令她氣質瞬間轉換,好似清冷孤高的仙女變作了宜嗔宜喜的大家閨秀,無論怎麼看,都非常的美。
「沒有那一切機緣,劍君便不是你,你如何是你,你不過是你罷了!」
她說的沒有錯,若沒有那一切的機緣,說不定劍君的名號便不會出現。至於第二句你如何是你,是在說你不一定會走上修道之路。第三句你不過是你罷了,大意就是沒有得到那些機緣的蘇伏,可能現在還只是照央城的富家子弟。
蘇伏手中結著複雜的法印,並沒有望見她的表情變化,他聳了聳肩:「青衣,你我相識那麼久,你還不知道我蘇伏麼,我向來都認為我只是我而已。」
青衣淡淡一笑:「那你為何不回劍齋。」
「我只是我,不回劍齋的我,才是我,也只能是我。」
蘇伏變幻法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卻沒有落下辯論:「當初劍主的一劍,確實斬在我的心頭上,以至於支離破碎,逞著能硬撐罷了,誰讓我活下去的欲望比誰都強烈。」
「後來石泰師兄的死,又一次的斬在我好不容易勉強拼湊起來的心頭,於是再一次的碎了。但師兄用他的性命,給了我新生,守護劍齋是師兄的執念,也就變成了我的執念。」
「所以……」他的神情漸漸平淡,「碎了的東西,怎麼補都有殘缺。既然師兄給了我新生,我就不再是賤命,爛命一條,我當然愈發的覺得自己珍貴起來。既然我很珍貴,當然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守護劍齋。」
青衣聞此,搖了搖螓,卻沒有再說什麼。
蘇伏笑了笑,雙手結出寶瓶印,一道玄之又玄的靈光生發,隨後三分,向被蘇伏招來的信願白光而去。
「青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