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笑著點頭：「確實，傻人有傻福嘛。」

    陸吾低笑一聲，放心了。

    飛機在湘市落地，符念念下飛機後就帶著陸吾去了天空婦女兒童救治基金會。

    陸吾看符念念把近期賺的錢都轉到了基金會，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沒錢了。

    出了基金會的大門，陸吾才開口問符念念：「這個基金會是你創辦的嗎？」

    符念念回頭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是，這個基金會的創辦人是個小女孩。」

    「那小孩挺可憐的，她小時候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挨打，後來她剛成年就被父母賣給人家配冥婚，我那時候正好路過救了她，之後她跟著我生活過一段時間，直到考上大學才離開。」

    「後來她功成名就，就回家鄉創辦了這個基金會。」

    陸吾也露出個笑：「那她還挺了不起的。」

    符念念笑了笑，面露感慨；「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總想給別人撐傘吧。」

    陸吾盯著她沒說話，他其實想說的是她非常了不起，活了那麼久，看慣了生死，卻依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她沒有變麻木，並且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助、拯救那些弱小且無助的可憐人。

    符念念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正低頭盯著銀行卡餘額喃喃自語：「一.夜回到解放前，又窮了。」

    陸吾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忍不住低笑出聲。

    符念念回頭看他，陸吾咳了一聲，繃緊嘴角，假裝自己剛才沒笑過。

    符念念收回眼神，低聲說：「走吧，我們去郊區。」

    陸吾：「好。」

    兩個人打車到了郊區，前面荒無人煙，出租車司機不願意再往前走，符念念跟陸吾只好給錢下車，徒步往裡面走。

    越往裡面雜草越高，時不時會有小墳包出現，每路過一個小墳包，符念念就會從包里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元寶和香祭奠他們。

    直到把她帶來的所有香跟元寶都燒完。

    傍晚時分，兩個人回到了路邊，符念念用軟體打車，但可能是因為七月半鬼節的緣故，根本沒有人接單。

    符念念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陸吾：「打不到車。」

    陸吾笑著看向她：「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

    符念念挑了下眉頭：「你說。」

    陸吾：「就是疑惑你為什麼不用縮地成寸，我知道你肯定會。」

    符念念笑了笑說：「因為沒有必要，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再說多體會體會正常人的生活，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陸吾點了點頭，明白了。

    恰好此時迎面駛來一輛出租車，符念念伸手攔了一下，出租車停了下來。

    陸吾跟符念念開車門上了車。

    車在他們上車的一瞬間就開了出去，符念念跟陸吾這才意識到不對。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又各自朝前方看去，出租車司機根本不是人！

    符念念像是沒發現一樣語氣正常的開口：「師傅，我們回市區。」

    出租車司機聲音很低的應了一聲好。

    符念念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車子進入了一個隧道，從進入隧道的那一瞬間開始，車內的溫度驟降。

    符念念又問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師傅，是不是空調開的太低了，我有點冷。」

    前面的出租車司機不回答她的話了，車子還在往前走，出了山洞後，符念念發現道路兩邊連路燈都沒有了，天也已經黑了下來。

    陸吾稍稍往她這邊傾了傾身，壓低聲音問她：「他要帶我們去哪兒？」

    符念念搖了搖頭，也壓低聲音回他：「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出租車又開了很久，等車停下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前面的出租車司機低聲說：「到了，下車吧。」

    符念念跟陸吾對視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濃黑的夜色下，他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前面似乎是有一個小廟，出租車司機開門下了車，站在他們倆不遠的地方，面容隱在夜色中。

    「目的地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