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戰三國 第十四章 厲神之力
他究竟是人是鬼?
魏續目睹滿地屍體越戰心越寒,雖有「天機厲神槍」在手,此刻獨自一人面對身法若鬼魅遊魂般的夢翔雲時亦束手無策。
在接連被擊碎手中的兵劍後,夢翔雲亦意識到了魏續手中的這一桿周身透著寒光且繪有「魔蛟龍」圖騰盤旋直上青雲圖案的長槍,絕不簡單。當機立斷巧妙以劍鋒遊走以應對,劍身亦有意避過槍鋒的刺襲。
夢翔雲並沒有真正修煉過古武,其劍法除了奇快之外,基本不成套路,否則以魏續之流早已慘然落敗。
饒是如此,夢翔雲對付魏續也頗為遊刃有餘,畢竟他再厲害也還達不到『食人魔』鐵牛那種半人半獸的怪物級別,更何況現在還是被『惡魔藥劑』藥效『魔化』後的狀態。
夢翔雲身形重疊掠過,瞬間便讓魏續失了目標。
「天機厲神槍」不顧一切地掀起層層的槍影,卻是槍槍落空,絲毫也觸不到夢翔雲衣角半點。
夢翔雲嘴角微一上揚,緩緩探手愚弄似地輕拍魏續的後肩甲。
魏續心中猛然一凜:何時?他竟在我身後!
魏續根本不及細想,本能地反手便又是一槍刺出。
「天機厲神槍」一直沉睡在這「繩池谷」的繩池池底,此物乃非尋常凡兵可比,然其最厲害之處便是可憑藉槍身所蘊藏之「厲神之力」而強化激發駕馭者的自身能力。
魏續此招乃是在震驚中施出,其勢竟然在瞬間與適才截然不同。
夢翔雲驚見此招似是平凡,竟於剎那間幻化出了無盡槍影。
「噗嗤!
當夢翔雲向後急退落下時,鮮血已順著手臂從劃裂的裂口處流出。
這柄槍果不簡單!
魏續一招得手,卻是狂妄大笑開來,一笑之下便好似要將適才突如其來的無盡恐懼一掃而光。
「只要有這杆『天機厲神槍』在手,即便是呂布也未必是本將之敵手,更何況你這等區區無名百姓!受死吧!」
魏續借著暴漲的氣勢,再一次驅動手中的「天機厲神槍」攻上前來。
夢翔雲抬起了右手活動了五指關節,瞬間在紅光暴盛的雙目前握緊成拳。
夢翔雲嘴角慣性般的微微上揚,顯露出了邪邪的笑意:「以你這種程度的貨色,我只消分分鐘便可秒殺你!」
魏續眼前頓時一花,槍尖刺空之下還不及回招,卻驚覺手腕被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死死箍住了。稍微較力之下,魏續只覺痛入心肺,而原本緊握著槍身的手也瞬間無力地鬆脫開來。
「你想......!」
魏續話音猶自未落,整個人已被重腳踢飛了出去。
「天機厲神槍」在落地前的一刻,被另一隻手握抓於半空中。
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從手心湧入了體內,並且如巨浪般與原本強大的火團撞擊在了一處。
夢翔雲只覺觸槍的右臂便要在瞬間爆裂開般,可手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死死抓握著槍身。
好熱!好痛苦!為何會如此?
夢翔雲承受著從所未有過的痛苦折磨,他的面容甚至完全呈現猙獰扭曲了。
「天機厲神槍」被強奪了去,魏續又怎會甘心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擁有的唯一能夠對抗強敵的神物被就此奪走。
但見其不顧一切地翻身而起,且順手拾過那柄周錦遺落的佩劍以為反攻利器。
劍鋒破空而至,轉眼便已近咫尺了。
一個人影從一旁飛身而出,乃以自己的身軀擋在了正因無限痛苦而半跪在地的夢翔雲面前。
鮮血從此人口中不可抑止的流出,劍尖從背後貫穿出身前,就出現在夢翔雲的眼前。
夢翔雲強忍著痛苦,並吃力地緩緩抬起頭來。
馮征!
那以身擋住殺招之人正是重傷的馮征,他拼盡最後的一點力氣,乃以自己垂死虛弱的性命來換回夢翔雲的命。
魏續萬萬沒想到馮征竟會壞己好事,正待抽劍再施殺招時,一股可怕令人肝膽俱裂地殺意漫天襲來。
夢翔雲手中所握「天機厲神槍」的槍身寒光暴盛而起,其臉上更是青筋暴起顯得更為猙獰可怖了。
「死!」
魏續急忙鬆開握劍的手,不顧一切地向帳外逃命。他清楚只要夢翔雲手中的「天機厲神槍」槍勢一出,自己定然身首異處了。
「黑光大人,救我......!」
話音未落,從其身後無數的槍影鋪天蓋地而來,即便正面應對也會被眼前一幕驚嚇得不知該如何躲閃,更何堪是背對著。
魏續死的悽慘無比,僅剩腦袋滾落一邊,而脖頸以下的身體竟生生被無數的槍影瞬間化為了一道血霧消散在充斥著血腥味的空氣中。
夢翔雲再一次軟倒在地,可他還是強行支撐著自己僅存的意識,並努力回到了馮征的面前。
馮征的獻血還在不斷地湧出,可強撐的一口氣令他沒有倒下去。
「兄弟,你我一面之緣,你何苦要......。」
馮征一臉無悔慘然苦笑道:「一人......咳咳......死,強過同死,你此番反欠一命.......我......我只求你一事......。」
「我答應你。」
馮征顫抖地探手從甲冑內取出了一襲寫滿血字的白絹布,顫抖地伸到了夢翔雲的面前,並看著他小心收妥後,這才開口吃力道:「去...去往『界牌山』...將此物交給...交給,恩師李...李彥......小心,小心『窮奇宗』......一定小心......。」
馮征並不甘心就此死去,若不是夢翔雲探手合其眼,只怕早已咽下最後一口氣的他,絕不會瞑目。
媚兒一直遵從夢翔雲適才小聲的叮囑,此刻驚見其搖搖欲倒,這才急忙衝上前扶住了他。
「好人兒,你可萬不能有事啊。」
夢翔雲感覺到體內的火球像在翻騰掙扎,若不是適才被「天機厲神槍」所注入的莫名力量壓制,只怕此刻又會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