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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4章痛苦療法（4）

    那次她的情緒反覆，嚇壞了五月，也傷害到了風顥。可她越是控制，心裡的情緒就越是複雜。

    「我其實也可以裝作很開心，投入到那種快樂中去，」夏雨橙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來，「可是心裏面就好像是有個小鬧鐘，總是在提醒我，提醒我的這裡……是空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仰起頭又看向了那幢樓房。

    過去的記憶肯定不全都是美好，可她需要。

    「我現在能想到可以支撐的痛苦方式只有一種……」她面色蒼白，看著穿過樹枝間的暖光，看著窗戶玻璃上的陽光反射，那一片片的金色好像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是什麼？」夏明佑問。

    夏雨橙笑了笑，卻不再說什麼了。

    中午，夏明佑帶她去了那家他們小時候會去的小餐館。

    「不是很美味，你不要有期待。」夏明佑細心地用茶水把夏雨橙的碗筷清洗了一遍。

    「嗯！我看看有沒有過去的味道，我一直記得一種草莓糖果的味道，顥說，那是我最愛吃的一種糖果。還有，我還記得一種咖啡的味道，總之，比較獨特的當我再次接觸到時，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存在。」

    夏明佑把碗筷放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四周，客人不多。

    「這裡的味道可不獨特，太平常了，只是小時候會來吃一兩餐飯，因為便宜。」他笑了笑，俊美的容顏上，表情溫和。

    「一家小餐館能存在那麼長的時間，畢竟有它的長處，價格因素也很重要。」

    「丫頭，你不說那種方法是什麼，我要怎麼幫你？」

    「我現在說了，你肯定不會答應，到時候我再跟你說，你不答應也不行了。」夏雨橙說著拿起筷子在空碗裡戳了戳，「剛用筷子的時候，我還不怎麼習慣，可是真的用上了，居然會覺得得心應手，一點不難。這說明，有些東西是存在於我的潛意識裡面的，所以，對恢復記憶，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哥，再過一段時間，語言我也應該可以運用自如了。」

    「是嗎？先來試試？哥哥怎麼說？」

    「哥哥嗎？」夏雨橙想了想，回答，「這個我會，現在身邊每個人都是我的老師了。哥哥……」

    最後的哥哥兩個字，她是用中文說的，不流利也不蹩腳。

    「還好，還會什麼？」

    「風顥、五月、媽媽、奶奶、木子、小愛……」

    「全是人名和稱呼嗎？能說完整的一句話嗎？短語？」夏明佑聽見她能用中文說話了，心裡很高興。

    他是希望夏雨橙能夠像從前那樣的，因為有時候，他會在她的眼裡看到一種無意間的冷淡和疏離。

    那種表情雖然是她無意的，可是讓人看了心臟會產生莫名的刺痛，他想，也許這才是夏雨橙急於想要恢復記憶的原因。

    「我會說……你好、請幫幫我、你在哪裡、上車……有事找我，可以打……打……」

    「電話，打電話，」夏明佑笑著提醒，隨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晃了幾下，「電話，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