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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何佳慧看他的眼神帶著點不信任和鄙夷，好一會沒好氣地回答，「那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

    語畢，她忽然意識到，這句話剛才風彥對她說過。

    隨後她又想起林啟睿說的，決不能讓煙兒跟風彥在一起的話，禁不住眉頭微蹙，心情越來越糟糕了。

    「睿，以後何氏是我的，爸爸給我保證過。而且現在何家就我跟那個死丫頭了，你放心，只要你管住你的心，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我也想好了，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們就把婚禮辦了，要個孩子吧！」

    何佳慧說著，手覆蓋住了林啟睿的手背，下意識地摁了摁：「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何凝煙不是你想要的。她那種自私的女孩，不配得到幸福。」

    林啟睿不語，依舊是盯著舷窗外面。

    如果蘇寒煙不是他想要的，那麼，到底什麼才是他想要的？

    他喜歡蘇寒煙美麗的容貌和率真的個性，也喜歡何佳慧的精明和她手裡的錢。

    他甚至有想過，要是這會是古代就好了，他大概可以享齊人之福，人生也就圓滿了。

    可要真是古代，他也就是個窮書生，何家姐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哪裡看得上他？

    「我媽媽做手術的醫療費是煙兒給的……」林啟睿緩緩說道。

    「她哪裡來的錢？把自己賣給了風先生嗎？我想肯定是的，」何佳慧是個聰明女人，看林啟睿冷著臉，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跟你……想跟媽媽鬧。只是她一見我就罵我，還罵的那麼難聽，你說誰受得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次都這樣，明明知道我們都在一起了，還罵。睿，我會把錢還給何凝煙，這好人我是不會讓她去做的。但是……」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把頭靠在了林啟睿的肩膀上：「你以後也勸勸媽媽，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啟睿終於是回過頭看著她。雖然何佳慧沒有蘇寒煙漂亮，但是容貌也是上乘的。

    而且，她在商場上的能力和魄力是蘇寒煙所沒有的，而蘇寒煙的率直和善良又是她不具備的。

    人無完人，林啟睿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握住了何佳慧的手放到唇邊一吻：「佳慧，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公司裡面我聽到的閒話還少嗎？」

    「誰說了什麼？我炒了他！」

    「別，別再搞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想聽更難聽的話了……」他攬住了她的肩膀，柔聲問，「你剛才說，有一天煙兒會知道爸爸才是不能惹的，這話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現在家裡做主的不都是爸爸嗎？」何佳慧忽然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問了句，「你愛我嗎？」

    「愛！」林啟睿的嘴裡吐出這個愛字的時候，腦海里浮現出的卻是蘇寒煙燦爛的笑容。

    他想起以前蘇寒煙問過他喜歡看悲劇還是喜歡看喜劇，他回答的是看悲劇。因為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