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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夏雨橙怕被他看出什麼，勉力一笑，笑過之後，內心有些悵然，她很清楚自己此時的狀態可不好。

    「最近有點感冒，所以……」她揉了下眼睛，解釋。

    「要注意身體！」

    「嗯！」她應了聲，問，「怎麼這裡的店名，叫雙糖？」

    「我起的！」

    「哦！好特別！」

    路厲成不語，只是笑著點點頭，雙糖，其實是指蔗糖、麥芽糖、乳糖等水解後可產生兩個分子單糖的糖。而當初路厲成起了這個店名，真實含義就是放進咖啡杯里的兩勺糖。

    兩勺成雙。

    一勺是他，一勺是她。

    所以這裡面的真實含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彼此又沉默了好一會，路厲成笑著問：「橙橙，你跟我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嗎？」

    夏雨橙先是一怔，隨後趕緊說：「沒有，怎麼可能？」

    「可我覺得你每次都不想看到我！」

    「沒有！」

    「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你衝到前面，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是男人，要女人豁出去保護，那是對我的蔑視。」

    夏雨橙一聽就知道他在說照片的事：「都過去了，既然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止！」

    「那你現在過的好嗎？」

    「還好！」

    「怎麼好？」路厲成斂了笑：「真的好嗎？照片的事情發生後，我給你打了電話，也給你發了簡訊。你們之間要是真的沒什麼問題，你大可不必連這些都不理會。我只是關心你，我想你能好，我沒有別的心思。因為要是你不好，那真的是無異於把我放到火堆上去炙烤。你懂嗎？」

    夏雨橙低垂著頭，看著盤子裡的蛋糕，她覺得自己過得再不好，也不能跟路厲成說。因為那只是屬於她跟風顥之間的問題，與旁人無關。

    「橙橙，我不是不想回來，也不是……」

    「路老師，別說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要說了。結果已經是這樣了，再去糾結原因，沒什麼意思。該我受的，我自己去受，你看不起我，我也能理解……」

    「你說什麼？」路厲成的眼眸里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色，「看不起你？夏雨橙，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嗎？我當初不回來是因為……」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懊惱的用手砸著自己的左腿。她怎麼可以那麼看他？但是以他的行為，她又怎麼能不這樣看他？

    「對不起！」他垂頭喪氣的道歉，既然當初不想讓她知道，那他就只能承受她的怨念了。

    一直在等他答案的夏雨橙在聽到對不起三個字後，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我原諒你！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原諒你！所以，路老師，你不必覺得有什麼虧欠我的，要是我過得不好，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她的語氣相當平和，心裡的情緒說沒有是假的，只是她現在已是無暇顧及這些了。

    她的心裡，腦子裡全都是風顥的影子，全都是關於她不能生育的絕望。其他的，都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