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離出來，孟凝哈哈笑道：「慕離，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太可愛了。」

    慕離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日後幾天，牛牛幾乎天天嚮慕離這裡跑，不只是舊東西會陪他玩，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迷上了孟凝的食物了，而且比慕離回來的還要勤快，放了學就向這邊跑。

    而慕離也依然繼續泡在他的實驗室里，開學兩周之後，慕離突然提前離開實驗室回家了。

    之前慕離都是很晚回來，所以這時候孟凝還沒有準備晚飯，回來之後就發現牛牛正賴在孟凝的身邊，把自己的腦袋枕在孟凝的膝蓋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孟凝，而孟凝正在低聲講述什麼故事。

    「女孩說：『你先走，我在你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你，你若不走，我在你身邊，又有什麼意義？」

    「男孩說：『如果你不走，我永遠不會走。』」

    「女孩說：『我們孟家的人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守護什麼……你就是我要守護的人，你不要讓我死也不瞑目……』」

    「姐姐，那個女孩說的話和我爸爸說的好像，我爸爸說，我們銅族人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別人，所以總有一天，我也會拿上武器，踏上戰場的。」牛牛大概還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但是他說的時候，卻很慷慨激昂。

    「傻牛牛……」孟凝低聲道。

    「姐姐你怎麼哭了？」牛牛低聲問道，「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姐姐眼睛裡進了沙子。」孟凝道。

    姐姐吶，這裡是幾百米的高空，哪裡來的沙子？腦殘星根本就沒有沙塵暴，甚至都沒有沙漠。

    慕離頓住了腳步，不過孟凝已經發現了他，慌忙擦了擦眼淚，轉過頭來，對慕離露出了笑容：「慕離，你回來了。抱歉，我還沒有準備晚飯。」

    慕離看著孟凝，輕輕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進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孟凝從來沒有對慕離說過自己的過去，但是牛牛總有這種輕易讓別人敞開心扉的能力。

    「舊東西，你跟我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慕離叫了一聲，舊東西立刻從角落裡走出來，來到了慕離的身邊。

    「一會跟我出去一次。」慕離道，然後他走到自己的房間裡，躺在了床上，登入了網絡。

    現在的慕離對網絡的應用已經爛熟，他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獵人工會的大廳，來到了那負責接待的女接待員的身前，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淡然道：「給我所有趣味低俗、嗜好血腥、作惡多端、奸淫擄掠、殺人放火、挖絕戶墳、敲寡婦門、誘拐少女、畜養羅莉、搶棒棒糖、從來不扶老太太過馬路的獵人的名單。」

    慕離的登入過程很快，這女接待員完全沒有接到信息，而且慕離張口說出來的，竟然是如此詭異，如此讓人驚訝的話語，這女接待員嚇得一個趔趄，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然後轉臉就跑。

    「怎麼了？」慕離回頭問舊東西。

    「剛才那番話是誰告訴你的？」舊東西大汗。

    「我從網絡上搜索人類的惡行，似乎這些惡行在腦殘星都會激起民憤。」慕離道。

    「你一定是用的百度……」舊東西以手加額，「呃，腦殘星沒有百度，那已經是歷史的歷史名詞了……」

    「慕離……」約書亞有些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麼奇怪的話了？」

    慕離眨巴了一下眼睛，完全沒有覺悟地重複了一遍。

    「好吧……好吧……你要那些人的名單幹什麼？」

    「嗯……」慕離摸了摸下巴，「練手。」

    「呃……」約書亞更加氣急敗壞了，「你是基因獵人，不是獵頭獵人吧。」

    這個獵頭，可不是那個獵頭。

    「嗯……好像是吧。」看了一眼自己的積分卡，現在的慕離因為上次的超高難度任務，已經是六星基因獵人了，「不過我記得沒有人規定基因獵人不能獵頭。」

    「我們不允許獵人無故互相殘殺，你去傭兵工會吧！」約書亞哭笑不得，「我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那些人。」

    「那我自己去資料庫裡面檢索。」慕離道，說著轉身就要走，約書亞連忙叫停。

    慕離的計算能力他是知道的，蜉蝣號的主控系統被一瞬間奪取了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