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迎也沒有比顧思妤好到哪裡去。

    她搖晃著站在原地，臉色蒼白一片，差點嘔血了！

    「你……你……」

    她深處手指指著顧思妤，

    「這個想法真的是你偷的？那pq藥劑呢？」

    她聲音嘶啞，滿眼期待地看著顧思妤。

    仿佛在盯著一根救命稻草。

    顧思妤嘴唇囁喏了一下，看著向雪迎的臉上帶著最深的恐懼。

    幾秒的時間，那抹恐懼被顧思妤隱去。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脆弱的笑容，

    「伯母說的什麼，pq藥劑？」

    向雪迎的眼神忽然變得陰冷，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顧思妤臉上是無害的笑容，

    「我真的不知道啊，媽，你到底在說……」

    「啪」的一聲。

    向雪迎一個耳光甩在了顧思妤的臉上。

    打得顧思妤偏過了她的臉。

    她的眼睛撐大了，愣愣地看著向雪迎。

    此刻的向雪迎，和之前溫柔的伯母像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媽……」

    「啪」的又是一聲。

    顧思妤又被打偏了頭去。

    「誰准你喊我媽的！」

    向雪迎打了顧思妤，下巴卻微微抬著，看起來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秘書還站在一旁呢，見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向雪迎這臉翻得也太快了吧……

    他都沒反應過來。

    更不要說顧思妤了。

    向雪迎臉上帶著最深的而怨毒，

    「你怎麼不早說！」

    顧思妤的嘴角有血絲，抬眸看著向雪迎。

    「我說了我不知道……」

    「啪」的一聲。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敢頂嘴？！也對，你有什麼不敢的！你真不敢之前也不會騙我了！」

    顧思妤的臉頰都腫起來。

    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抬手就大人的潑婦會是剛剛還溫柔讓自己叫媽媽的女人。

    就連一旁的秘書，都覺得向雪迎有些過分了。

    向雪迎打了顧思妤好幾巴掌，怒火卻沒有完全消退。

    心裡更記掛的卻是顧未眠。

    她轉身，快步追出去。

    敖啟鈞正站在走廊上，身體半靠著窗邊，靜靜地抽著煙。

    「啟鈞！」

    她幾步就走到了敖啟鈞的身邊。

    敖啟鈞沒看她，而是狠狠地又吸了一口。

    向雪迎蹙了一記眉頭。

    她都不知道敖啟鈞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在她印象中，之前從來沒見過男人抽菸的。

    心思一晃，卻也沒有多想。

    「pq藥劑是顧未眠的？」她略顯著急。

    敖啟鈞低眸看著向雪迎，

    「你沒查過古迪的股份構成嗎？」

    向雪迎神色怔怔的。

    她……沒查。

    「我那是信任你們！誰知道顧思妤那個小賤人竟然敢騙我！」

    若是霍老爺子在這裡，看著向雪迎這副樣子，怕是會吐血。

    曾經那樣細緻地手把手教導向雪迎，也無數次提醒過，商場上，最重要的就是消息。

    能比別人早一步拿到消息，拿到準確的消息。

    就意味著，更多的機會，更多的錢，更少的損失。

    女人在霍老爺子面前裝得乖覺。

    實際上卻是個自我而又獨斷的性子。

    一直到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