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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我可以安排。」沈灃看著南初，「但是，孩子你還是要生下來，必須交給我。」

    「」

    「至於為什麼是你？」沈灃笑，「你知道你不是南建天的親生女兒，而是沈璐婚內出軌生下來的嗎？這也是沈璐不敢面對你的原因。這些人不敢面對你，不敢見你，對你惡言相向，那是做給沈家人看的。」

    「沈家——」南初徹徹底底的驚愕了。

    「若不是我父親護著，沈璐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生下你，怎麼可能讓你平安的長大。」沈灃的聲音始終冷淡，不見起伏，「沈家從來不會允許血統外流，更不會允許不明血統存在。」

    南初打了一個寒蟬，驚愕的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沈璐不能認你，也不敢認你。」沈灃淡淡的掃向了南初，「這麼說來，其實沈璐還算一個好母親，起碼沒真的把你拉下水，等我發現你的時候，確確實實晚了。」

    「」

    「但是，我卻發現了，你存在的必要。」沈灃笑，「人，從來都是活著比死了痛苦。不然沈璐最終也不會選擇死亡了。」

    「」

    沈灃站了起來，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很快在南初的面前站定。

    南初的之間摳著沙發的邊緣，一動不動的僵著。

    在沈灃的話語了，南初隱隱聽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切，看起來是笑話，卻又顯得這麼理所當然，讓人措手不及。

    「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我不痛快嗎？」南初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沈灃挑眉：「南初，你太看的起你了。」

    南初：「」

    「讓你不痛快的方式很多，我沒必要花這麼多的時間。」沈灃笑，「我除去要你手裡的東西外，我也有我的目的。」

    「」

    「至於目的，我想你並沒有知道的必要。」沈灃面不改色，那矜貴疏離的模樣，卻帶了幾分的冷漠，「你母親涉足了沈家的婚姻，那麼我拿走你的孩子，就算扯平了。你除去不能入籍沈家，別的一切，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沈灃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南初的心頭，最終讓南初緩緩地閉上了眼。

    她從來沒想過，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也沒想到，這是自己最終的退路。一切看起來那麼可笑，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她用自己的孩子，交換了遠離陸驍這個人，交換了將來的周全。

    南初笑，笑的悲涼。

    比起沈璐，她大概更不配作為一個母親。沈璐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這樣冷漠無情。而她，卻是為了自己，選擇了冷漠無情。

    南初緩緩低下頭，輕輕的撫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

    許久，她看著沈灃：「我以後有機會知道，他在哪裡嗎？」

    「或生或死，看造化了。」沈灃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決定。

    南初的臉色一白，但最終一言不發。

    「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告訴我答案。」沈灃沒再看向南初，「但是，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說完，沈灃就已經轉身離開了書房，偌大的書房裡，只剩下南初一個人。

    書房的時鐘，一下下的來回敲打著，南初在書房裡呆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南初才緩緩站起身，走了出去。

    管家就在門口等著南初：「沈少已經安排好了晚餐。」

    「好。」南初機械的應著。

    「您隨我來。沈少說，如果您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告訴我。」

    「好。」

    一頓飯，食不知味。

    在最後一口飯吞下去的時候，南初給沈灃發了信息：【我同意，我只希望，儘快能結束這一切。】

    不到三秒，沈灃回了過來：【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已經決定了這個未出生孩子的命運。

    南初機械而麻木的站起身，就這麼看著落地窗外，再一次淅淅瀝瀝的下起的小雨，那種痛苦和掙扎，被南初藏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