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依然可以看到成外蜿蜒的山脈，起伏無序的眼神感到天際的遼闊，城牆內，白色幔布飄揚，帶著一絲絲的清冷和肅穆。佟靈兒仔細看了看正在往這個方向奔跑而來的慕言，他永遠都是一身黑衣，從她來這裡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那個樣子，有些冷冷的笑容里，卻讓她感覺時時刻刻的溫暖。

    「公主。」慕言氣喘吁吁道。

    「慕言哥哥。」佟靈兒應道，在這個國度里，這個男人是除了母后之外唯一讓他有過溫暖的人，雖然她對他的一切並無所知。

    慕言看著佟靈兒，那眉宇間的神情里忽然暈開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定力，忽然笑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擔心我什麼？」

    「我還以為你為了歸雲莊的事情……」慕言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吐了吐舌頭。

    「越是這樣我越要堅強，這些年的我一直不都是這樣？」佟靈兒有些苦笑道。

    「他們會後悔的。」慕言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這個時候他帶有預知或是審判的表情里都會讓佟靈兒感覺到一股股的神秘莫測，常常讓她有一種想進去卻被拒之門外的感覺。

    佟靈兒忽然就笑了，仿佛想起一起修煉的時光，他永遠都是這樣站在自己的身後，風會吹起他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髮髻，黑色的眼睛，這一切的感覺在這一刻這麼熟悉，時間很快流逝，他的模樣只是漸漸的英朗起來，佟靈兒的手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觸上慕言的臉龐，那種小時候的溫暖滲入到她的指尖：「慕言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倒是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慕言被佟靈兒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驚訝到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那手指尖的冷冷觸感讓他也想起以前的佟靈兒就喜歡猝不及防的將她冰冷的雙手湊到他的臉上吸取溫暖，不時還發出咯咯的笑聲，只是這種感覺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已經不復存在了，眼前的佟靈兒瞬間好像又找回了自己：「哎，你又把我當你的暖爐，能不能冰的時候通知我一下，好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佟靈兒俏皮的一笑，抓住慕言的雙手：「誰讓你這麼暖和呢。慕言哥哥，對不起，這些年我故意躲著你，常常對你發脾氣，不過你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佟靈兒的目光溫和的看著慕言，慕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心裡卻像一團團的棉花糖般，暖暖的，甜甜的。

    「慕言哥哥，你可不可以借錢給我？」

    「錢？」慕言睜大眼睛望著佟靈兒：「你很缺錢嗎？」

    「也不是啦，想要去買點東西。不過你知道的，我若問她借錢一定會被問東問西的，她總是這樣敏感。」佟靈兒吐了吐舌頭。

    看到佟靈兒忽然尷尬的臉紅紅的樣子，慕言忽然笑了起來：「我的錢倒是不多，不過平日裡沒有開銷，每月的例錢加起來也足足有一千多金幣了，若是不夠也沒事，我有這個。」

    「金庫鑰匙。」佟靈兒吃了一驚，看來慕言絕對不是個平凡人物，連金庫的鑰匙他都有，這樣的待遇連她這個雪國的大公主都沒有。

    「夠了，夠了。」佟靈兒開心極了。說完，開心的跳起來：「呀，慕言哥哥，你實在是太棒了。」這時的佟靈兒仿佛跟變了一個人一般，孩童般的快樂又回到她的身上：「慕言哥哥，我向你保證，日後我一定會如數還給你的。」

    「好吧，走了，你什麼時候要呢？」

    「現在天已經晚了，那就明天吧，慕言哥哥和我一起，這下我可要好好的逛逛烏托城。」

    第二天一早，一縷縷的光芒照進佟靈兒的白色紗幔上，她睜開惺忪的眼眸，用溫熱的水洗了臉龐，坐在銅鏡前，慢慢講散落的頭髮挽好，插上一株白色玉蘭的簪子，看看自己的紗衣，一律都是素色，最終選了一件白色的紗衣，只是胸口處和衣袖處都有白色的玉蘭花點綴，儘管有些素淨，但透著一種高潔。

    整理好後，佟靈兒深深的吐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小腹突然變得溫熱起來，全身有一股暢通的感覺，她笑了笑，便推門而出。

    這時，站在門外恭候的慕言迎上來，看到靈兒的時候微微一愣：「公主今天有一種與往日不同的神采。」

    「那是自然，今天要出去採購，心情別提有多開心了。」

    說完，便拉著慕言出了門。烏托城雖然對於整個瑪莎帝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