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試鏡室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張凡此刻正跪在地上，對著顧念痛哭流涕，「顧導，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絕對不會！」

    顧念冷冷望著趴在地上的小女生，臉色冷然，「小張，你跟楚顏歡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我……」

    見她支支吾吾，顧念再次施壓，「警察很快就到，你要是不交待清楚，我們只能把你交給警察！」

    「不要！顧導……我不想留案底……求你別叫警察……」張凡眼神閃爍，抬頭朝站在人群里的陳婷婷看了一眼，「那個護膝……不是我……」

    「啪！」

    她正想交待實情，陳婷婷突然衝過去，揚手一巴掌扇打上她的臉，把她的話打斷。

    「你好大的膽子！歡歡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竟然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害她！你這個狗東西，太喪心病狂了！你等著吃牢飯吧！」

    陳婷婷下手極狠，張凡被打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囁嚅地張了張嘴巴，「不是你……」

    「啪！啪！」

    陳婷婷反手又是兩巴掌甩了過去，美目一眯，「我看你年紀不大，做事倒是夠狠夠毒啊！想想你那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父母！想想你還在念大學的弟弟，想想你臥病臥病床的奶奶，你還不認錯？」

    對上她警告的眼神，張凡肩膀一顫，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死命搖頭，「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導，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

    楚顏歡一出電梯就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她勾起紅唇，走上前停在顧念旁邊，「顧導，查出是怎麼回事了嗎？」

    顧念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張凡，轉臉對上她的視線，「放針的兇手是她，你想怎麼處置？」

    「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相信警察會秉公處理。」楚顏歡紅唇一勾，眼風掃過地上的人，視線落點卻是在陳婷婷臉上，「不過陳小姐跟張凡似乎很熟嘛，不僅知道她家有幾口人，連她奶奶生病，弟弟上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陳婷婷微整過的臉頓時一僵，等反應過來她話裡有話，急急替自己狡辯道，「不是！我不認識她！我就是看不下去她這麼歹毒，想替你出口惡氣！沒別的意思！再說，我們都是盛世的藝人，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歡歡，你要相信我！」

    楚顏歡幽幽一笑，嗤道，「別叫我歡歡，我跟陳小姐沒那麼熟。真相到底如何，你還是去了警局，跟警察交待吧。」

    正說著話，有兩名穿警服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其中高個男人視線掃過圍觀人群，亮出警官證，「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涉嫌謀害，麻煩嫌疑人跟我們去局子裡走一趟。」

    楚顏歡抬手往陳婷婷和跪在地上的張凡身上一指，笑眯眯地回道，「警察叔叔，就是這兩個人。」

    白敬宇側目瞥了她一眼，哪怕面對如此明艷奪人的臉蛋，他冷峻的臉上神情依然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語氣也格外冷漠，「我不是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