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明天我讓人把聖誕禮物送過去，麻煩你在平安夜的時候，塞到霆鈞在床尾準備的襪子裡面，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慕璃正要掛斷電話，就聽到殷戰低音炮的嗓音，再次傳來一句話：「你在做什麼？」

    「看電影。」

    電話里的聲音頓了下：「和那個男朋友？」

    「……嗯。」

    霆鈞看爸爸掛了電話，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好奇的探頭探腦：「爸爸，媽媽說今天來不來看我了嗎？」

    殷戰臉色一沉，橫掃了兒子一眼：「沒說，想知道自己打電話問。」

    「可是你剛剛和媽媽打電話，沒有順便幫我問一下嗎？」

    「我聊的是正事！」

    哼！霆鈞氣鼓鼓的看著殷戰：「你的正事就是問媽媽是不是在和男朋友約會哦？」

    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霆鈞坐在旁邊，晃動著兩條小腿，誇張的興奮：「矮油，媽媽有男朋友了就有人愛她了，太好了以後等媽媽結婚，我就有兩個爸爸，想想就覺得好幸福啊。」

    殷戰警告的橫掃了便宜兒子一眼，確定是他兒子？

    回頭一定要做親子鑑定！興許不是他的！

    「記住，這輩子，你只有一個父親！」殷戰冷冷的道。把手邊一份文件拿過來，繃著連坐在病床上，狀似認真的看，紙頁翻得嘩嘩作響。

    「可是，等媽媽結婚，我就有兩個了啊，到時候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和媽媽住，管別人叫爸爸。反正媽媽這麼疼我，不會讓二爸欺負我的。」

    二爸？殷戰眼角狠狠一抽，這吃裡扒外的小混球倒是叫得順口。

    他眯了眯眼，腦子裡不可避免的浮現起慕璃在電影院裡吃著爆米花和另一個男人相依相偎的畫面，整個人的心情，莫名的煩躁，明明她沒有義務為他守身如玉，明明她有權利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可心口就是泛起一股鬱悶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搞破壞。

    慕尚來看望他的時候，他手裡捏著一根煙，被子上擺著一個菸灰缸，裡面有好幾個菸頭，他的神色隱沒在煙霧繚繞中，情緒難辨。

    「戰哥，你的菸癮這麼大？」慕尚走過去，不客氣的抽走他指尖銜著的煙。

    殷戰皺了皺眉頭。

    「少抽點，這裡還有孩子呢，你也得想想孩子不能吸二手菸。」

    霆鈞早就想提意見了呢，可惜爸爸的臉色太臭，他怕碰一鼻子灰，才將自己變成小透明專心玩遊戲，那些護士姐姐哦，也都是慫貨，沒人敢給老爸提意見，還是尚叔叔帥氣。

    「爸爸哦，因為媽媽和男朋友約會生悶氣，別管他。」霆鈞學著奶奶的口吻，老氣橫秋的抓著手柄，繼續玩遊戲。

    慕尚想笑，又努力憋著。「堂妹有男朋友了？」

    殷戰橫掃了他一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貌似，好像是聽說不久前，有個男人跑到家裡向伯父求親，想要追求堂妹。」

    殷戰掀起強大的眼神，壓迫感十足，沒有溫度的字，單音節：「誰？」

    那眼神，簡直兇殘，仿佛誰敢跟他競爭，直接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