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坐下來，儘量忽視孤獨善投射過來的眼神，但是孤獨善的目光，卻相隔幾十秒就往他的臉上掃了掃，冷夜謹被他的目光擾得很不自在，又在心裡把季一鳴暗暗的罵了一通，什麼玩笑不好開，非要開這種無厘頭的玩笑，偏那位前輩竟還露出了幾分相當真的表情。

    「老婆，我晚上還有事，你餵兒子別讓他自己慢慢吞吞的吃，我們早點吃好早點回家。」

    他可不想繼續被孤獨善用這般炙熱的眼神打量，吃完趕緊回家，以後也少來！

    「哥哥，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爸爸？」小小夜朝著孤獨善望去，就見孤獨善雙目複雜的看著他老爸，他剛才也偷聽了爸爸和季叔叔的通話，但他人小理解不了那麼多，童言無忌：「我爸爸就是我的爸爸哦，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哥哥來。」

    「……」

    孤獨善面上划過一絲不自然，誰要和他搶爸爸？這麼年輕的爸爸，他還不稀罕呢！

    「人長得有幾分相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冷夜謹也不想有這麼大的兒子，他朝孤獨善舉杯，優雅的頷首回應：「前輩不用想太多，有些話當個玩笑聽聽不必太當真。」

    「你別當真就行？」孤獨善舉杯，開啟相互嫌棄模式：「千萬別當真！」

    「你們在聊什麼？」

    殷戰似察覺出貓膩，這氣氛有些不對，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變扭加嫌棄。

    孤獨善立刻道：「沒什麼。」

    冷夜謹緊隨其後的說：「絕對沒什麼！」

    兩人互看了一眼，然後錯開眼神各吃各的。

    小小夜把腦袋一台，發言最積極，清脆洪亮的小聲音，稚嫩又好奇：「舅舅，季叔叔說，爸爸是哥哥的爸爸！季叔叔還說，讓哥哥和媽媽做親子鑑定？舅舅，什麼是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就是扯頭髮，然後就可以確定爸爸是不是親爸爸，我和爸爸以前做過。」霆鈞替表弟答疑解惑，小小的臉上滿是玩世不恭的得瑟：「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殷戰差點驚掉下巴，諱莫如深的打量孤獨善和冷夜謹，看了半響，發現兩人的表情越來越變扭，偏還如出一轍：「季一鳴說的？」

    「你聽他胡說！怎麼可能！」

    冷夜謹和孤獨善再次異口同聲，聲音都有些惱火，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也不可能！

    殷戰笑道：「這個玩笑有點開過頭了，喝酒。」

    「何止是玩笑開過了頭？分明是國際大笑話！」孤獨善和冷夜謹再次異口同聲。

    氣氛，都因為兩人太過一致的反應，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殷夫人出來打圓場。

    「既然知道是玩笑，還露出這麼大的反應，你們兩個也不是小孩子，看你們兩人的臉色繃的，來來來，都別說了，多吃點菜，今晚的菜大家都必須吃完。」

    她給孫子和外孫都夾了菜，叮囑：「你們兩個小傢伙多吃點，別只顧著吃肉，蔬菜也要吃才會營養均衡，來，寶貝外孫，多吃點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