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雲抬起模糊的淚眼，冷笑：「你不是早就把我拉黑了嗎？我能撥得通你的手機？他們那麼神出鬼沒，也許我走出這個門，他們就已經知道我告訴你的一切，對我構成威脅，我給你打電話，有用嗎？別說大話！」

    孤獨善盯著她眼角的淚，但他並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臟有任何的異樣，沒有心跳，也沒有疼痛，他盯著她許久，最後釋然的一笑。

    原來，季舒雲壓根就不是能夠讓他心跳復甦的女人。

    「你大可以告訴他們，我已經知道一切，想必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也就不會再糾纏著你不放，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孤獨善掏出錢包，付過帳，起身，望了望窗外，竟站在車前的男人：「你的良緣就在外面，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沒必要再避著他，讓他莫不清你的心思，自己把握吧。」

    「那萬一他們對我、對他動手怎麼辦？他們已經不止一次拿他威脅我，這幾個月，更是不許我對他再生出任何的感情，即便你不在，也要我每天表現出一幅對你很喜歡的樣子。」

    「兩年後，他會在你的巡演上對你求婚，你們的未來會很幸福。」

    孤獨善說完這番話，要揚長而去。

    「等一下。」季舒雲擦著眼角，說：「我有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季舒雲把手機拿出來，翻給他：「不是拍的，是我找公安部的朋友按照我的描述畫出來的，我公安部的朋友調查之後告訴我，沒有在全國人口普查網裡找到這兩個人，他們真的很厲害，能夠自由出入我家而不被發現，我家是出了名的保衛森嚴，全套軍隊監控系統。」

    孤獨善將她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季舒雲把兩個人的肖像發給他。

    「多謝。」

    「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我自己，我不想再任人擺布，更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交集，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孤獨善想了想：「如你所願。」

    深夜裡，孤獨善站在病房的陽台前，負手而立，想了許久。

    這兩隻只敢躲在暗處算計他。卻不敢和他正面較量的老鼠到底想幹什麼？顯然，他們也能夠輕而易舉的空間移位，瞬間轉移，師出一派？

    他們是從哪裡年代穿來的，他當國師的年代還要繼續往上追溯多少年？

    看來他住的房子，擱淺時光還真不是隨便取的，想必很早以前，那位已經死去的國師就知道他住的宅子容易出現蟲洞？而那兩個人和團團，正是五月份的時候，從另一個時代通過蟲洞穿越而來。

    也許正是他們那一次穿越時空，導致他的宅子成為了一個開放式的蟲洞，意外又連接上了16年和17年，使得老宅成為16年和17年的載體，所以五月份之後，家裡的電視便出現了雪花。

    但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因為他們這一次穿越時空使得老宅成為16年和17年的載體，或者，他們知道但卻不知道穿梭16年和17年之間的辦法，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到現在才對笙情動手。

    但團團卻事先得知了穿梭的辦法，所以團團咬死了不肯交代，為了保護笙情？

    孤獨善覺得，他似乎把一切都理順了，這一次不知道理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