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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大姐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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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跟夏府中人關係親密，我也會有如此濃烈的復仇之心。

    但是事實上，我對他們的熟悉程度還未超過一天。這樣的程度，我不會為了他們，將我的一輩子都拴上仇恨這兩個字。

    我會去查，但是不會將這個作為目的，我也不會因為知道了真相，就毫不顧忌，不衡量敵我雙方的力量，就去送死。

    因為不親密，我不會將我的生命作為代價，如果我無法於那個人抗持，我肯定會放棄復仇。

    大姐埋在大姐夫的胸前，那顆頭顱一直沒有動靜，我甚至都產生了一種幻覺，大姐睡著了。

    事實上，大姐一直在沉思，半晌，她終於抬起頭來，斑斑淚跡已經被空氣吹乾了，她決然的目光對上我，我心一驚，如果她真要報仇，希望我幫助她，我會拒絕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往這方面想……

    在我的忐忑不安間，她美目凜然，餘光掠過大姐夫，我肯定他們那短暫的一瞥，卻有了深刻的交流，只是不為我知罷了。

    「我不打算報仇，爹爹打著為朝廷徵稅的旗幟，一生掠奪不少民脂民膏，間接也害死了不少人。二娘是我娘，死有餘辜，我不曾懇求你的原諒，我娘是害死你娘的兇手，雖然那時候我還很小，但是我卻是親眼目睹了我娘暗地裡做的手腳。」

    「也許你還怪我不制止，卻用年紀小來搪塞，但是我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小二的個性是我娘寵出來的，她的嬌蠻，連我有時也無法忍受。」

    「但是娘從來都覺得我是錯的，而她才是對的，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是錯的，所以我也一直在忍耐，直到今天你敢站起來跟小二作對，我覺得我為什麼以前都選擇息事寧人呢？」

    「以前你在府里，也是這種個性，處處跟小二作對，但是現在的你似乎哪裡不一樣了，至少我看得出來你活得很開心、很瀟灑。」

    「你也算是我妹妹，你活得開心，我也高興，也歡迎你回家來。小二的死，我並不傷心，這要是讓娘知道了，肯定會罵我不孝，但是這對我來說，這卻是事實，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

    「小三小四小七往日跟小二比較合得來，跟我也很少來往，我對她們，除了同桌用膳之外，似乎也沒有其它多餘的感情。」

    「小六是個堅強的人，她平時跟所有的人都不怎麼往來，但是她是個有主見的傢伙，我很喜歡她，她大概也不知道平日跟她連話都不怎麼講的大姐原來也是喜歡她的吧。」

    「小八也幸運的，也許也是不幸的，希望幸運之神讓她存活下來，不要將全家的陰影罩上她心吧。」

    大姐似乎話多起來了，源源不絕地講開了，在我看來，她的眼神迷茫，根本就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表情多變。

    不管好的回憶，不好的回憶，在這一刻來說，已經失去了好與不好之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珍惜的，值得細細回味的，我也並不打算她彌足珍貴的那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