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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霓裳沒有拿開菊媽的手臂:「我說的只是如果。」

    菊媽連忙搖頭:「如果也不行，要是您走了，少爺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到的。」

    她呆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把任何一個女人帶到家裡來過，還讓她一直住在這兒，百般寵愛，萬般縱容，雖然少爺脾氣差了點，但對白小姐都是有求必應的。

    少爺以前是愛在女人堆里混，可是白小姐出現過後，就從來都按時回家，從不在外面過夜，就連在外面過夜都是和白小姐一起的，還經常帶白小姐出去玩。

    有一次少爺喝醉了回家來，她隱約聽到少爺五年前遇見了一個女孩，清高如獨活，一見就已經傾心了，後來白小姐出現了，她就猜測那個人是白霓裳，後來看到少爺對白小姐的種種表現，她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個人就是白小姐，沒錯的。

    如果白小姐就這麼走了，少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句難聽點兒的話，就算把白小姐的祖墳給挖了，也要把白小姐給找出來。

    很多愛情，就是這麼瘋狂。

    少爺愛得這麼深，受到的傷害也會越大，在愛情的世界裡，誰先動心誰就輸。

    白霓裳看向遠方，西蒙桎梏的占-有-欲她是見識過的，可如今也沒有辦法了，早一點兒說清楚對大家都好，沒必要這麼拖著，耽誤大家的時間和青春。

    「白小姐，恕我多嘴一句。」菊媽有些語重心長，「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他就被父母拋棄，父親無能，母親太過強勢，少爺曾經又……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個性格，你是第一個走進他心裡的人，你打開了他的心房，我不希望就這麼關上了。」

    「……」

    白霓裳沉默，他的父親很無能？和西蒙桎梏完全不像啊！

    「少爺以前生過病，現在又隨時會復發，而且我聽猛虎說，少爺中了一種什麼蟲毒是嗎？」菊媽憂心地頭髮都白了。

    「……」

    是食蟲毒。

    「白小姐，少爺無論再中再多再嚴重的毒都請你不要傷害他，不要讓他再回到以前的狀態。」菊媽接近懇求地說道。

    「他以前是什麼狀態？生過什麼病？」白霓裳眉心皺起，難道西蒙桎梏還有什麼隱疾不成？

    「白小姐，這個恕我不能跟你說，我相信少爺有一天會親口告訴你的，相信我，少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他善於偽裝，你只要認真地去接觸，就會發現他的好。」菊媽眼角有些濕潤，帶著淚花。

    少爺真是命苦，爹不疼娘不愛的，有人生沒人養，還要生病中毒……真是遭罪啊！

    白霓裳手緊握著欄杆。

    「說句厲害點的話，沒有你少爺真的會活不下去的，至少會頹廢，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態。」菊媽看著白霓裳說完這一句，攏了攏外套進屋去了。

    遠處天已經接近明亮了，白霓裳還是覺得天空一片黑暗，沒有哪個人沒有了誰是活不下去的，而且西蒙桎梏對她只是所謂的占-有-欲，何來喜歡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