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蹲下身子，扶著女老闆讓她站起來，柔聲問道：「林老師，你怎麼樣了？」

    女老闆倚在葉少身上，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那王八蛋要跑了，你幫我把他給抓回來。我要廢了他。」

    葉少回頭一看，見叼菸頭的男，已經丟了手上的菸斗，悄悄地往門外摸去。

    葉少便對剛從門外進來的秦芳說：「秦芳，別讓那個男的跑了，把他抓進來。」

    叼菸斗男人一聽，拔腿就想奪路而逃。

    「想跑，哪這麼容易。給我趴下。」

    秦芳一腳踢出去，正中那男人的腹部，痛得那男人按著肚子，便蹲了下來。

    秦芳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領，就跟拎一袋垃圾似地將他給又拎到了葉少面前丟下：「就這種貨竟然也是黑色會的，看來現在的黑色會的人才也是每況愈下，青黃不接啊。真是個孬種，竟然還想跑。」

    葉少飛起一腳，便將男人踢翻在地道：「敢欺負我敬愛的老師，你就是有一百個理由，我都讓你終身記住這個教訓。」

    說著，踢到空中的那隻腳，便又夾帶著呼呼的風聲朝那男人的胸口砸了下去。

    這一腳要是落下，男人的胸骨非得斷上幾根不可。

    那男人嚇得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不由得閉上眼睛，心想，這下完了。死定了。

    這時，女老闆拉住了葉少說：「葉少，把他留給我來處理。」

    葉少迅速將快砸落那男人胸口上的腳收了回來，落在地上，看著女老闆說：「你可以嗎？」

    女老闆點了點頭說：「我沒事。」

    那男人鬆了口氣，復又睜開雙眼，看著女老闆堆出笑臉，口氣中卻帶著威脅道：「飛紅，我就知道你是不敢讓我死的。你最好趕緊放我走，要不然我老大解沃知道了，帶人過來。別說你，一定連這小子和這漂亮的女警，還有這裡的員工一個都活不了的。」

    「哼，活不了？我看你才活不了。」女老闆說著，臉上閃爍著飄過無數種表情，最後定格在冷漠上，接著突然抓過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那男人頭上。

    椅子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男人的腦袋也開了花，幾處地方鮮血滲了出來，很快將他的頭顱給染得通紅。

    女老闆目光冷漠地看著那男人，口氣寒冷地數落著說：「苟冬席，我跟你說過了。你要是能自力更生，我還會給你機會。可你不得沒有去找工作，而且還成了流氓地痞的走狗，與他們為虎作倀，幫他們出謀獻策，四處害人。

    「中直街東面的非常來卡拉ok廳是你給你的主人，蟹霸幫的老大解沃出的主意逼使那老闆把不得不把店盤給蟹霸幫吧？

    「西面的那家餐館，人家已經經營了十幾年了，是你出的主意，天天在人家餐館面前潑糞，逼得人家不得關門，最後賤賣給了蟹霸幫的吧？

    「還有我對面的那家咖啡店裡，有一個新來的大學實習生服務員，長得很漂亮，被你們的老大解沃看上了，是你出謀獻策把人家騙到賓館裡下了藥，讓解沃禍害了他的吧？

    「真沒想到，你跟我分手才短短的兩個多月，竟然干出這麼多的傷天害理的壞事。而這只是我知道，不知道，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怎麼是這種人，我以前怎麼會瞎了眼沒看出來？

    「好了，現在你還不放過我。前天讓人過來給我找麻煩，偷偷帶了藍粉來說要挑戰我們的調酒，如果我們輸了，就把這店讓出來。

    「我還以為我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誰了，有人找這個麻煩。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在國外的時候，你沒地方住，交不起學費，我把你收留了，幫你交了學費，還供你吃穿，最後連人也給了你。你竟然就這樣對我？你還是人嗎？

    「這次要不是剛好有我的好學生葉少幫我。我都不知道要被你害成什麼樣子？就剛才，你竟然讓你的手下押著我，按著我的頭，要我當著大家的面吸你那東西。

    「你這個衣冠禽獸，就是下十八層地獄都無法贖你的罪。好，你不是要我吸你那髒東西。我現在就來給你吸，我看你會有怎麼樣的享受法。」

    女老闆說著，轉身到吧檯上拿來了一把大剪刀，快步走到那男人面前，跪了下去，伸手一把抓住那男人被子裡的東西，將大剪刀舉了起來。

    「飛紅、飛紅，你別這樣，別這樣。求你饒過我這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男人一眼，顧不得頭上被砸得四處是血了，趕緊要爬起來去抓女老闆拿剪刀的手，「我馬上離開解沃幫，再也不幫他們了。不不不，我馬上離開桑海市，從此遠走天涯海角，再也不在你的面前出現了。飛紅，你饒了我吧，飛紅……」

    「我就是饒了鬼，也絕不會饒你。」女老闆的目光越來冷，突然的手上寒光一閃，剪刀朝那男人的褲子插了下去。

    「啊——」

    那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褲子下瞬間血流成河。一截被血染紅的香腸一樣的東西從褲襠里隨著鮮血滾了到地板上。

    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狗，立即衝過來將它叼著跑得無影無蹤了。

    看著昏死過去的苟冬席，女老闆突然將手中的剪刀一丟，一頭撲進了葉少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失聲痛哭了起來。

    秦芳在一旁看了，趕緊打電話讓人來把現場給收拾了，將所有人都帶回局裡去，然後對葉少說：「葉少，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好好照顧女老闆吧。」

    葉少朝秦芳點了點頭說：「謝謝你了。那些人我都沒把他們打死，不過估計這一輩子都只能讓人照顧了。處理這件事，可能會很麻煩。」

    秦芳撅了下嘴道：「誰讓我遇上你這傢伙呢。儘是麻煩事兒。我認裁了吧。」

    葉少朝秦芳微微笑了一下，抱起女老闆，朝酒苑外面走去，放到了自己車上，然後帶著她來到了城中村那小兄妹住的地方，放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女老闆說：「沒事了。不用害怕。晚上在這裡先住一個晚上，一切就都過去了。明天再重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