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秦警官，何必發那麼大的脾氣呢。我在這裡呢。上回的那個命案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怎麼這麼多天了還沒完沒了。跟我就一點關係也沒有嘛。」這時，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一個精瘦的，對著秦芳諂媚道。

    秦芳走過，指著李漢說：「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前兩天剛被抓到你們打斯洛克賭博。我以為你們真是第一次就放過了你們。

    「可事後我仔細調查了一下，你們一個說一元錢，而實際上一元錢就是一千塊。膽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敢騙我。

    「還有昨天晚上，你們這裡總共來了十六個人，八張桌全開，打九球，一個球就是一萬塊。一個晚上輸贏幾十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今天你最好老實配合，要不然，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你到局裡去蹲上幾年，看你還能不能瀟灑。」

    李漢臉色一下就變了，趕緊過來拉著秦芳的手說：「秦警官，我一定好好配合。來來來，趕緊裡面請。你想了解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再騙你一句。要是騙你，我斷子絕孫。」

    秦芳冷哼一聲道：「你李漢的口是心非是出了名的，別以為你發誓我就會相信你。我要看你的表現。要是表現不好，你說得再好聽，我一樣抓你。」

    李漢含譏帶諷道：「是是是，違法犯罪分子就都應該抓起來。這個社會才會真正的各諧。我也想讓秦警官你抓，好讓這社會幹淨一點，只是我沒有干違法犯罪的事啊，只好讓秦警官您失望。

    「上次打球那真是一元錢一個球，純娛樂而已。昨天的事，我也不知道秦警官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可是不知道，我昨天在樂天夜總匯里跟幾個美女喝花酒呢。

    「哎，現在的女孩啊，真是越來越開放，我們男人是越來越招架不住了。秦警官，你知道現在女孩是怎麼玩男人的嗎？

    「我特麼的花了錢，還受了一夜的罪，爽的是她們啊。你看看我身上這些傷痕，那可都是她們虐出來的。

    「不過，今天一早醒來，覺得還真是玩得開心，雖然花了不少錢，還被她們給玩了，可長見識啊。見識能用錢來衡量的嗎？

    「秦警官，你要是有興趣，找個時間，我也帶你去體驗體驗，見識見識怎麼樣？」

    李漢還真是能說會道，秦芳被李漢說得柳眉豎了起來，卻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斥責道：「你給我乖乖的閉嘴。要不然，我就關了你這檯球館。」

    李漢看起來像是怕了秦芳，卻是句句話裡帶刀子：「來來來，秦警官，趕緊進來坐，別生氣。你要真是為了什麼政績警績的，非得關我這個檯球館不可。那沒問題，我李漢還是吃得起這個虧的。

    「再說了，我也不靠這個檯球館賺錢。能給秦警官的升官助一臂之力，別是一個檯球館了，就是十個檯球館，我也一樣讓你關。

    「我秦漢是什麼人啊？是最識大體顧大局的人。不僅會做好一個好市民，還會儘量多為警官升官晉職謀福利出策出力。

    「你秦警官雖然是一個女的，但也算是一個美女，別人我要配合，你我就更要配合了。你說對不對？而且，你應該也聽到了，我這人是最好配合的。

    「女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二話。為了讓女人開心，你看看我身上這些傷痕，那是義無反顧啊。」

    秦芳氣得臉紅脹了起來，暗暗攥起拳頭，想好好揍這個李漢一頓。

    葉少剛才一直站在秦芳身邊，沒有吭一聲，是在打量這個檯球館的布局，現在基本心中有數了，見秦芳要發怒，便輕輕地按了下她的手，將門反鎖上，然後朝裡面走到李漢面前，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輕輕地拍在了李漢的面前。

    李漢一眼那紙條，臉色一下就變了，卻又故作鎮定地裝糊塗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小孩子畫的畫？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葉少冷冷道：「別跟我裝糊塗。你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你心裡有數。這是死者房間裡找到的紙條。

    「上面的一隻鷹，一隻鬼，還有那些用不同大上的點點出的初級加密摩斯電碼，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你要不說出偷心鬼的下落，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你。」

    這事事先葉少沒跟秦芳說過，秦芳現在突然聽到葉少拿了這麼張莫名其妙的圖出來，又對李漢說了這麼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便奇怪地看了看那張圖，然後又看了看葉少，就想問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葉少卻已經看出秦芳想問他的意思，朝她擺擺手說：「事情結束後，我再跟你解釋。」

    然後接著盯住李漢道：「你是想說還是不想說？你的朋友會死，你一樣也會死。你別以為那些人的錢會白白給你們。你要是現在懸崖勒馬，說出偷心鬼的下落。我可以幫助你逃過死劫，要不然，你的死期就不遠了。」

    「你……你是龍部落的人？」李漢驚疑道。

    葉少臉無表情地說：「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既然你害怕龍部落的人，還是乖乖的配合我，把偷心鬼的藏身之所告訴我。」

    「我……我好緊張，我想先上個廁所。」李漢神色慌張地說，再也沒有之前的油嘴滑舌的。

    葉少看了一眼房間的衛生間，點點頭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出來後最好乖乖配合。要不然，你知道後果。」

    「是是是……那……那我先去了。」李漢驚惶道。

    葉少點了點頭。

    李漢立即一副尿很急的樣子，閃身進了衛生間裡把門掩上。

    「葉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那張紙上畫的是什麼東西。李漢為什麼看了會嚇成那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秦芳見李漢進了衛生間，便迫不及待地追問著葉少。

    葉少將手指放在唇邊低聲說：「別說話，你守在這裡。我到外面去看看。那衛生間有暗道的。」

    「啊——」秦芳大驚失色，「那我還讓他進去，他不跑了？」

    葉少狡黠地一笑說：「放心，他跑不了。」

    轉身便打開門，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