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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2章：我愛她，不管發生什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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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而且薛染是在莫錳賀的指使下才殺了汐鐵的！因此，他們全家都是罪人！」

    罪人！這兩個大字硬生生地砸進雪萌然的腦袋裡，砸得深，開始慢慢紮根，讓雪萌然無力將它抽離。

    「為什麼要殺了尹汐鐵？」尹翼玖挪移視線，略過已經呆愣的雪萌然，直直射向被雪萌然笨拙地護在身後的莫錳賀，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卻硬生生地夾上了數份冰冷的意味。

    「我……」莫錳賀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掙扎。

    雪萌然轉過身，可憐巴巴地伸出小爪子揪了揪莫錳賀的衣擺，語氣裡帶著哀求：「倫家都叫你爸爸了，你就告訴翼玖原因，好不好？萌然也好想知道的。」

    「萌然……」莫錳賀第一次這麼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可有的事情，不解決，就會像人陷入沼澤，越來越深，直到完全淹沒。到了那時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會讓他失去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女兒。

    「唉。」莫錳賀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垂腦袋，揉了揉發疼發酸的太陽穴，幾根斑白的髮絲隨著低頭的動作而躍入雪萌然的視線。

    其實她的爸爸，也已經老了，不是嗎？雪萌然吸了吸鼻子，心裡泛著淡淡的哀傷。都怪她，莫錳賀一定是因為她愛尹翼玖，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才迫不得已說出這些陳年往事的。

    「爸爸……」

    「來，萌然。」莫錳賀牽起雪萌然微涼的白爪子，重新坐到沙發上，「尹翼玖，舒妤欣，小薇，你們也坐吧。我想清楚了，為了萌然，我可以放下一切。」

    我又何嘗不是呢……尹翼玖在心裡默默呢喃著。

    但，他可以放下，卻不代表他的父母也能放下。看蘭薇今天激烈的情緒，就頗有緊抓不放的意思，而沒有到場的尹溫說不定也是如此。

    舒妤欣跟著蘭薇坐了下來，但不動聲色地往沙發的邊角挪了挪。她畢竟是個外人，還是保持距離，做好看戲的準備吧。

    「尹翼玖，沒錯，十多年前，是我指使薛染殺死你妹妹尹汐鐵的，但是。」莫錳賀頓了頓，「薛染是被你們尹氏殿的人毒打致死的。」

    「你說什麼？！」雪萌然一驚，猛地站了起來，弱小的肩膀開始顫慄，聲線也不平穩，「我媽媽她……已經死了？還是被……被……」

    「萌然，你先別激動，我們這一輩的恩怨實在複雜，你想聽我說清始末緣由嗎？」莫錳賀扶著雪萌然坐下，柔聲問道。

    雪萌然渾身顫抖，臉色泛白，張了張小嘴，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尹翼玖心疼地嘆了口氣，替她回答：「你說吧，正好，我也想知道。」

    「其實，我和小薇，也就是你媽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感情一直很好……」莫錳賀的眼神飄忽，仿佛回到了過去。

    對面沙發上的蘭薇抿了抿唇，抬眸望向莫錳賀，精緻的臉龐上出現了少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