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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號召力，祝明朗真的一點都沒有。

    果然，天樞正神這邊，招搖神成為了「代表」，無數領袖加入到了招搖神的行列之中，都希望能夠在招搖神的帶領下分一杯羹。

    樓龍宗似乎真的很適合自己。

    宗主就自己一人。

    而現在的處境也應驗了這個身份，雖為首尊，但祝明朗無法組建起一個神明隊伍，聽自己發號施令。

    一方面，領隊必須是正神。

    只有正神可以看見玄古物種，也只有正神可以洞察到玄古物種。

    另一方面，祝明朗確實在天樞正神圈子裡得罪了不少神明，不主動去結交，別人來示好也不與理會，折人手指這種事情還沒少做，拳打明孟，腳踢招搖，註定要被孤立。

    當然，祝明朗也不是完全被孤立。

    令狐玲和吳肖肯定很願意跟祝明朗混，畢竟在龍門，跟著祝明朗大魔頭，他們一點虧都沒有吃。

    奈何兩人都是神明代表，需要親自帶隊。

    ……

    近些天，其他正神都在各種動員，各種結伴，各種成派。

    祝明朗卻鹹魚了下來，三天兩頭往按摩店跑，雖說小戰神陽冰、秦昨、李望山他們都想跟著祝明朗，但祝明朗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行走江湖方便點。

    天降大任，雨我無瓜！

    玄戈姐姐有心扶持，奈何自己得罪的神明太多，扶不起來了。

    「祝大佬，神都一下子空了，我們就每天泡在這裡，不做點什麼嗎？」凌松忍不住問道。

    「不急，讓他們先去處理處理，神明之間勾心鬥角很厲害，而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等著那些神明犯戒就好了。」祝明朗說道。

    「哦哦。」

    「還有葡萄嗎，再端點來，不夠吃。」祝明朗對盲女秀姑娘說道。

    「有的，小姜，再洗些葡萄來。」盲女柔聲對屋院那的一個丫頭說道。

    那丫頭脆脆的應了一聲。

    沒一會，那小丫頭就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祝明朗的旁邊，她有一雙烏黑如珍珠的大眼睛，她好奇無比的打量著祝明朗。

    「怎麼就端一盤，我的呢？」凌松不滿道。

    祝明朗見小丫頭都快湊到自己臉頰上了，不禁笑了笑，開口問道：「剛來的嗎？」

    「嗯，嗯，哥哥長得好好看。」叫做小姜的丫頭說道。

    「幾歲了？」

    「剛過十二歲。」小姜道。

    「能讓你不錯過這世間的俊美，那幾根手指就沒白折。」祝明朗滿意的點了點頭。

    「哥哥說什麼，小姜聽不懂。」丫頭說道。

    小姜對一切都很好奇，而且有著一股子不怕生的嬌憨可愛。

    「我的呢，小小年紀，怎麼以貌取人啊，也給哥哥來一盤葡萄。」凌松在一旁叫道。

    「好的，凌松叔叔。」

    「……」凌松往後一趟，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暗罵世道不公。

    吃完葡萄，祝明朗打著一把傘離開了。

    風撲了進來，險些將葡萄盤子裡留下的一粒小小銀碎給吹跑了。

    凌松看了一眼，大感意外。

    「這次他給錢了！」凌松說道。

    盲女讓小姜收好了銀子，一雙纖纖素手不由的握緊了自己的衣角。

    她看不見祝明朗長什麼樣子。

    但不久前，她終於從蔓國那偷偷帶出一個沒有被施盲刑女孩時，盲女便意識到了什麼。

    自從懂事以來，她都焚香敬神。

    現在的店裡，也有一個香台，香火從未斷過，她甚至堅持每天睡前祈願禱告……

    只是，自己過去所做的這一切，都遠不及與一個特殊的客人閒談幾句。

    盲女此時也明白為何上一次他並沒有給錢。

    然而這份恩情，怕是自己幾生幾世做牛做馬都難以回報。

    「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哭了？」凌松看到秀姑娘眼睛裡濕潤，一臉費解。

    不就是給了錢嗎？

    不至於感動成這樣吧，自己每次來都給錢的啊，而且有的時候還多給一些，奈何秀姑娘每次都不多收。

    「風吹到眼睛裡了，凌公子，這位祝公子很特別吧？」

    「除了帥，也沒覺得有什麼過人之處，當然可能我們相處也沒多久……哦，他還挺仗義的，我幫他偷東西，出了點狀況，他不惜頂撞招搖神。」凌松說道。

    凌松離開後，秀姑娘找出了一張紙，一支筆。

    「小姜，你不是懂得墨畫嗎，能將那位公子畫出來嗎？」秀姑娘問道。

    「可以呀，但姐姐看不見，其他姐姐也看不見，畫出來幹嘛？」

    「掛在在香案處，以後我們只敬這位神明。」

    「啊？？他是神明嗎！」小姜驚訝的道，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撲閃著光。

    「嗯。」

    「那……那我們以後還收他錢嗎？」

    ……

    ……

    雨綿綿。

    青色的雨讓整個玄戈神都看上去像是詩畫中的仙境之城，祝明朗到神廟後山完成了馴龍日常後，踏著潮濕的青階。

    突然，祝明朗感覺到了什麼，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不知為何，祝明朗感覺屬於自己的那顆伏辰星越發顯眼了。

    有的時候，白天也能夠察覺到它的存在。

    而且，偶爾放空自己的時候，祝明朗會聆聽到一些呢喃祈禱，像遠處舒緩的歌聲，聽不清具體是什麼，但就是令人感覺很舒適。

    「好閒啊。」

    「話說起來，玄古物種裡面會不會有那種大智的。」

    「換做是我，看到這玄戈神都空蕩蕩的，沒有幾個神明鎮守，一定會來這裡狠狠的踐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