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285:醉酒助攻,來一波感情深入發展(一更
叩!叩!叩!
「請進。」
助理推門進來:「周老師,外面有位客人找您。」
周清讓把新聞稿放下,拿了拐杖出去。
來找他的是一位女士,她衣著普通,氣質不凡,見他過來,從座位上起了身:「你好,我是陸聲的媽媽。」
是陸家的夫人,姚碧璽女士。
周清讓回:「您好。」
近看,更是翩翩公子,涵養很好,只可惜……
姚碧璽看了一眼他的拐杖,怕他站著不便,隨意地坐下了:「很抱歉,就這樣冒昧過來了。」
「沒關係。」他很禮貌周到,問,「您喝茶嗎?」
「不喝了。」
他這才坐下,把拐杖放在右手邊的位置,站著的時候看不出來,這樣坐著,他左腿的假肢略顯得不自然。
姚碧璽把放在桌上的白開水端起來,喝了小半杯,一直沒有開口,握著水杯的手來回換了幾次。
她有話難言。
周清讓看得出她為難,先開了口,語氣很溫和:「不礙事的,您可以直說。」其實,他猜得到她要說什麼。
姚碧璽把杯子放回去:「我們家聲聲好像很喜歡你。」
他沒有接話,安靜地聽。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她這個當母親的,也是第一次見她那樣隱忍著眼淚求人,「我本應該高興的——」
姚碧璽說不下去。
後面的話,也不用說了。
周清讓給了回應,他依舊心平氣和:「我明白您的意思。」
「對不起周老師。」
姚碧璽有些無地自容,雙手無措地疊放在腿上。
他搖搖頭,坦蕩平和,眼裡沒有一絲怨憤與不平:「沒有關係,我和您是一樣的想法,我與陸聲不合適,也不會有可能。」
他不怨別人,對所有的偏見,全然接受。
姚碧璽心理難安,也酸楚,眼睛都紅了:「對不起。」她一直道歉,「對不起周老師。」
她欣賞他,所以從一進來,她就尊稱他一聲周老師。他是很優秀的人,值得很多女孩子歡喜,可她也是一位母親,總會偏心自己的孩子。
「不用道歉,」他說,「沒有什麼的。」
她在作惡。
他不怨,還反過來寬慰她。
姚碧璽只覺得辟窮見窘無地自處:「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她自私了,「我希望我們家聲聲可以找一個健健康康、長長久久陪著她的人,希望她少受點罪、少受點苦,就像個普通人一樣,找個普通人結婚生子。」
他理解的,他都理解:「會的,會像您想的那樣。」她會找一個健康長壽的人,過簡簡單單的一生。
「對不起……」
聲音哽咽了,她知道長輩,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周清讓便耐心地一次一次回:「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誰的人心都是肉長的。
下午四點,要提前錄播。
助理過來請周清讓:「周老師。」
他安靜地坐著,抬頭:「嗯?」
「要開始錄了,您準備好了嗎?」
他搖頭,很少這樣說:「還沒有準備好,可以等我五分鐘嗎?」
「可以。」
他起身,拄著拐杖去倒了一杯水,抽屜里放著他常用的藥,他把藥瓶拿出來,倒了兩顆白色的藥丸在手心,就著水吞下去。
他的手心破了皮,是被指尖掐的。
站了一會兒,他把藥放回原處,拄著拐杖出去:「可以開始了。」
就是這天晚上,陸聲喝了很多酒,七八分醉了,趴在家裡的餐桌上,也不哭也不鬧,就碎碎念念地一直說話。
「哥。」
「嗯。」陸星瀾坐她對面,不陪她喝,也不攔她喝,他穿著黑色的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
平時氣場兩米八的人,喝醉了跟個孩子似的,委委屈屈地擠眼淚,要哭不哭的樣子:「我失戀了。」
陸星瀾喝他的水:「我知道。」
她拿著洋酒瓶子,往嘴裡灌,酒灑了她一臉:「你才不知道。」她嘟嘟囔囔,醉醺醺地抱怨,「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