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感覺到姜晚歸不想說這個話題，所以也沒再問，但是他總覺得小姑娘今天有點小彆扭，姑娘的心思他是真的不懂，回去得問問大壯。

    忽然的兩人都不說話，屋裡的氣氛多少有點尷尬。

    景澈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那個，那我回去了。」

    「好，我不送你了。」姜晚歸回道。

    景澈心裡帶著很多疑惑地回去了。

    晚上，苦了高大壯，半宿沒睡，一直回答他們家公子的奇怪問題，並且還有些是無限重複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家公子有這麼墨跡的一面。

    那邊，姜晚歸見景澈走了，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呢？但是總擔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躺在床上，也是有些失眠，但是想到這兩天的任務，還是強制的放空自己，逼著自己早點入睡，那也是到了半夜才睡。

    這一宿，很多人睡得都不是很好。

    第二天，天氣有些陰，但是沒下雨，風吹得很涼，姜晚歸加了件衣服，繼續早早去馬蘭娥家蹲守。

    張吃過早飯，張平拿著幾塊銅板出去了。

    姜晚歸以為張平出去玩的，繼續盯著張家的正房。

    沒想到張平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坐著牛車回來的，看架勢估計是僱車或者求車了，姜晚歸瞬間來了精神。

    現在沒到秋收時候，所以農戶家的車也不忙，有些鄉里鄉親的有事，求一下，給買點東西，或者付一點錢，就能拉著走一趟不太遠的地方，畢竟也沒人雇這樣的牛車去京城，基本也就是附近村子或者鎮上。

    那麼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馬蘭娥要去鎮上了。

    果然，很快馬蘭娥就出來了，抱著個包袱，坐上馬車，帶著張平一起去的。

    姜晚歸倒不意外馬蘭娥帶著腿腳不好的張平，因為張平識字，雖然不多，但是是他們家極少識字的一個。

    因為是牛車，所以姜晚歸也不能跟得太近了，牛車的速度真的是不快。

    張平很高興，一路上跟車把式講著上次去鎮上的事。

    馬蘭娥心事重重，跟人家說的是去給一個親戚送東西，沒說是誰。

    到了鎮上，姜晚歸跟得近了一些。

    牛車到了集市頭停下的，馬蘭娥讓車把式在這等著，她背著包袱，帶著張平走到了集市後邊的一條街。

    姜晚歸不近不遠地跟著他們，因為今天為了跟蹤，穿的也是一身練武服，頭髮束起，帶了一個黑面紗，其實馬蘭娥和張平看見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跟著馬蘭娥越是往前走，姜晚歸的心越是不安，前邊，如果沒猜錯是陳家新買的宅子，不會張月在陳家吧？

    又走了一段，馬蘭娥讓張平在路口等她，她自己奔著陳家的後門過去。

    姜晚歸可以肯定自己猜測對了，這讓她的汗毛忽然都豎了起來，前世自己的不幸，不僅僅是姜家無德的父母，和不分是非的兄長，以及陸家和姜晚珠，還有馬蘭娥母女的手筆。

    或許自己可能就是這些人報仇，還債，救急，甚至單純厭惡的一部分，可是卻毀了自己的一生。

    這次自己可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們這些人，包括陳家，一個別想跑。

    但是她也要弄清楚一些事，為什麼馬蘭娥和張月這麼恨姜家，為什麼他們對姜晚珠那麼好，如果姜晚珠不是孤兒，她是誰？跟張家什麼關係。

    這些跟自己還有沒有關係？

    馬蘭娥到了陳家後門口，給了一個家丁兩個銅板，家丁就進去幫著叫張月了，這些都是他們這些下人的一些小規矩，反正都是互相方便的事。

    沒一會一個四十出頭，穿著陳家粗使婆子衣服，盤著婆子的髮髻的婦人出來，她對著馬蘭娥叫了一聲娘，然後拉著馬蘭娥往沒人地方走過去。

    姜晚歸這是第一次見到張月，比她想的要老一些，或許是這些年過得不如意，畢竟當粗使婆子乾的活也都是最累的，並且還沒地位。

    張月帶著馬蘭娥到了一旁沒人地方，耳語了一陣，然後馬蘭娥把手裡的東西給了張月，就離開了。

    姜晚歸離得遠，他們是耳語，還用手遮擋住了嘴，所以她沒有聽清楚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