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親被搶了 一百一十四章
——夏桀,你有沒有嘗過一個人從天亮等到天黑的滋味?
夏桀一個人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他命人將所有的燈盞全都點亮,金黃色的牆壁,五顏六色的擺設,在燈火下綻放著無比璀璨奢華的顏色,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四周圍繞著炭火,火苗茲茲跳躍,溫暖了空氣,卻沒有溫暖住他的心。
忽然,空曠的宮殿內仿佛躥出來一道清脆的童音。
——父王,我可不可以不去太傅那裡?
為什麼?
——天太冷了,我的屁股都不想動!啊……
現在呢?
——我去了。(乖乖的拿起書本,揉著屁股走了)
——臭夏桀,你敢把我的小茶壺弄碎了,我會跟你斷絕父子關係的!
本王養了你那麼多年,都不及你那攤子破茶壺?以後餓了找你的茶壺!
——父王,我一定要讓你成為這片大地上最幸福的父王!
你要讓本王如何幸福?
——我要你讓你天天開心,日日開心,夜夜開心。怎麼都會很開心。
你確定你說的不是夢話?
為什麼那麼晚跑過來?
——我偷偷聽見娘親在自責,說把你打的好重。
傻孩子,父王騙她的,你看,父王如此生龍活虎怎會那麼容易被一個女人打傷。哎,怎麼哭了?都說幾次,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
——我害怕呀。
怕什麼?
——我怕你真的被打傷,而我又沒有及時過來看你最後一面。
空洞的宮殿,忽然傳來夏桀悶悶的笑聲。那笑在門扉開啟的時候,立刻收住,裴野一身金絲鎧甲,神色肅然跪在夏桀面前:「陛下!」
「什麼事?」
「小殿下傳來消息了!」
夏桀倏地從龍椅上站起來,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果果居然給他傳來消息?
裴野將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的小紙條雙手舉過頭頂,夏桀繞過桌案走過去,一把拿過來,迫不及待的展開。
這張紙是客棧用來記賬的紙,上面工工整整寫到。
——父王,展信安康,我跟娘親在一起,不要記掛,更不要派兵圍剿我們,娘親好累的,她說夢話都在研究如何躲避你的追捕。紙不夠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寫,我要洗澡!
夏桀來來回回將那紙條看了幾遍,豁然握住緊貼在胸口,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啊……
裴野跪在地上,卻聽見頭頂上方的呼吸聲急促而顫抖。裴野連忙抬頭,卻只能看見一個高傲的背影。
「傳令下去,撤下所有追捕畫像!」
「那派出去的人……」
「先按兵不動,告訴他們,見小殿下如見本王,他的旨意便是本王的旨意,要他們全權聽命夏凌軒!」
「是!」裴野站起來。
「等一等!」已經坐回位子上的人又站起來,叫住裴野。
裴野連忙撤回等待旨意。
伸長在半空中的手狠狠的縮回去,轉為錘向桌面:「沒事了,你下去吧!」
裴野表面無異,內心卻清楚的很,陛下一定在為娘娘的事傷神,明明想關照底下人見到娘娘要好生對待,但是娘娘那次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當著陛下的面與段微眉來眼去……
裴野知道,如果陛下真的狠下心來,娘娘根本跑不了,在此之前,所有的路都被封住,夾岸兩側安排了弓箭手,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就算是段微,也難以逃脫。
可是陛下並沒有那麼做,反而放他們一條生路。
由此可見,陛下對娘娘並不是真的絕情決意,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偏生要互相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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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午後,若薇與白澤站在高高的房頂上看著街上來回涌動的人潮。
「今天就是主人大婚的日子,大家都爭著去看容國的皇后,想一睹佳人風采!」白澤語氣帶著絲絲落寞說道。
「你為什麼不去?」若薇好奇問道。
白澤低下頭,眼角的淚痣越發的閃亮動人。
「我不想去!」
若薇撇撇嘴:「別愁眉苦臉的了,容恆結婚,又不是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