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燕依然沒有吭聲，但是不再抗拒，只是靜靜地站著。

    君瀾不知自己該如何說才能打消夜飛燕離開的念頭，當他望向夜飛燕那微微嘟著的嘴時，心中湧起一陣衝動的同時，一道亮光閃過他的腦海。

    努力壓制住衝動，微微俯身，君瀾將嘴唇貼近夜飛燕的耳朵，「燕兒，其實我之所以毒發是因為...」

    夜飛燕正準備避開他的動作，卻在聽到他的話後怔楞住了。

    君瀾輕且快速地說完他體內絕情毒發的真正原因，然後抬頭，放開了擁抱著的夜飛燕。

    因為靠得太近，絲絲縷縷的香味從燕兒的脖頸處不斷飄進他的嘴裡、鼻里，使得他身體裡的那股衝動越來越兇猛，他怕一不小心，又會誘發絕情，那時他說什麼，燕兒都不會留下來。

    夜飛燕仍然保持在怔楞中，不過臉色越來越紅，張了張嘴，卻在反應過來之後，迅速轉身，坐到了桌邊，不再看君瀾。

    君瀾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活了二十年，從未出現那樣的想法、衝動，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對自己的燕兒會不會是一種折辱？

    夜飛燕很快恢復了平靜，二人已經都是大人，且名義上他們二人已經是夫妻，而且君瀾喜歡她，所以他有此種想法和衝動是再正常不過了。

    夜飛燕看了看還尷尬地站在那裡的君瀾，「過來吃飯吧，飯菜已經有點涼了。」

    君瀾望著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語氣平靜，但目光的焦點仍不敢放到自己身上的夜飛燕，「燕兒，是為夫不好，以後我絕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

    說完，慢慢地坐到夜飛燕身邊的椅子上，自覺地從托盤中取出一碗米飯，雖然眼睛不敢正視夜飛燕，但是餘光卻在等待她的反應。

    夜飛燕再次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她說什麼呢？說有那樣的想法是正常現象，還是說以後讓他不要有這種想法，似乎都不對。

    「嗯，吃飯吧！」既然只是有那種衝動才會毒發，那麼只要避免太過親密，應該便能暫時避免毒發，她可以有時間想出解毒之法。

    君瀾見夜飛燕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他最關心的問題，心中免不了著急，「燕兒，你還會離開嗎？」

    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望著夜飛燕的眼睛，希望她能看到他眼中的乞求。

    夜飛燕抬頭看了看他，望進他眼中是，心中一痛，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離開，我也定能想到辦法為你解毒。」

    夜飛燕沒有忍心將『暫時』二字說出來，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再說吧。

    君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謝謝燕兒！」

    說完，便端起碗快速地吃起來，他要將身體養好，在能抗住小腹部輕微的疼痛下，偶爾可以和他的燕兒擁抱擁抱。

    二人沒有再出聲，只是兩人在對方不注意時，互相偷望幾眼，心中有著甜蜜、有著無奈、有著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夜飛燕端著空了的碗碟去了廚房，君瀾隨著她走出屋門，一直望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