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歸 240:木牌
蕭玉竹皺了皺眉,神情嚴肅。
他從胸口裡拿出半截木牌子。
因為長年被撫摸,木牌子的表面已經變得十分光滑。
及時在強烈的日光下,也只能分辨出最後一個隱約的『鋒>
&是?」蕭玉軒眯眼,有些不解。
蕭玉竹語氣極輕,「這是我身份的證明。」
他身份的證明,只是這一塊看似有些破爛的木牌子。
他話音剛落,蕭玉軒的臉色便變得十分的陰沉。
這樣貴重的東西,居然如此的普通?
&奇怪嗎?」蕭玉竹又說,「我聽聞東夷那邊的兵符是玉制的,尤其是萊夷族的兵符,據說在火下還能出現碧綠色玄鳥圖騰。」
蕭玉軒微微蹙眉,他看著眼前那雙眼眸似清水的少年,淡淡地道,「往後,你還是不要讓人知道,他們尋找了那麼久的東西,在你的身上。」
這種事情,知道真相的事情越少越好。
蕭玉軒太清楚,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
不止是丟了性命那麼簡單。
&不是外人。」蕭玉竹看著蕭玉軒,笑了笑,「我曾以為這條道路只有我一個人走下去,到了最後就算沒了性命,也不會有人能幫我埋屍骨,只能任人踐踏。但是我很意外,你居然出現了……二堂哥我很謝謝你。」
蕭玉竹在八歲那年,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時的他既震驚,又覺得難以置信!
他那會尚且年幼,看著蕭四爺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即使心裡已經痛苦的說不出半句話了,他卻依舊和蕭四爺說,「父親曾經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我保證。」
來福和來旺來他身邊後,他便清楚自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即使,他十分關愛父母,也很寵溺自己唯一的妹妹,但是卻又知道自己該疏遠他們。來日若是他的身份被揭發,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性命。
可是現在蕭玉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
怎麼可能不被影響?
從蕭四爺願意救他回來的那個時候起,這蕭家四房就註定要被牽連。或許不止是蕭家四房,應該說是整個蕭家。
私下,蕭四爺曾和他說,只要能換來大楚百年的安穩,自己的性命就算沒了也沒有關係。蕭四爺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唯一的女兒蕭子魚。
所以,在白從簡知曉了他的事情後,他便開始為白從簡做事。
這些年來,他殺了不少人,也深知白從簡的個性。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開口求白從簡來日護住蕭子魚。
蕭玉竹唯一沒想到的是,白從簡居然沒有半分猶豫,便答應了這件事情。而且,白從簡要護住蕭子魚的方法,是蕭玉竹從未想過的法子。
白從簡說,「我娶她。」
蕭玉竹那時很吃驚,半響後才回答,「其實,也不必這樣。」
&是最好的法子。」白從簡笑的溫潤,眼裡溫和似三月春風,「哪怕往後我不在了,她也能安穩。」
這對於蕭玉竹而言,的確是最好的護住蕭子魚的法子。
其實這些年來,萬啟帝對白從簡併非全部信任,在萬啟帝的心裡,即使白家現在手裡沒有半點兵權,萬啟帝卻依舊認為,白家人有一支能讓大楚內亂的軍隊。
這個軍隊,在白從簡的手裡。
正是因為如此,萬啟帝即覺得白從簡可以任用,又覺得這個人應該警惕。
來日,若是白從簡不在了,那麼白家給萬啟帝帶來的威脅自然也就沒了。
那個時候,白家會逐漸敗落,萬啟帝自然不會為難其他白家的人。
於萬啟帝而言,白家唯一能讓他忌憚的人,便只有白從簡,再也無第二人。
&燕怕是會怨我了。」蕭玉竹摩挲著手裡的木牌,笑的十分苦澀,「如果她實在不同意這門親事,我便替她拒了吧。」
畢竟,白從簡也並不是非蕭子魚不可。
蕭玉軒苦笑,「你以為,現在這一切還我們說了便能算數?」
萬啟帝的旨意已經下來了,這已經變成了賜婚。
誰都不能反抗。
除非白從簡自己後悔了。
蕭玉軒不敢告訴蕭玉竹,他覺得其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