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斗陰屍 不歸路一百八十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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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惡臭直撲入鼻。沈二胖子憋了一會兒氣後,終於向惡臭妥協——他一絲絲、淺淺地吸了一口氣後又馬上吐出。他擔心那股惡臭留在肚子裡久了,會粘在肚裡不再出來。
幾坨小塊腐肉粘在他手掌心,膩歪噁心的令他連忙鬆開手,將頭髮和牙齒從『尋穴掘土回堪甲』挖好的出口處甩出。那縷頭髮剛被甩到外面,牙齒就發出『咔嚓咔嚓』聲,用幾乎比蝸牛還要慢幾倍的速度向大棺爬去。
「嗖」的一聲響,一支短箭從牙齒之間射入,將它釘在地上。
花燦伸手從地上拔出短箭,將頭髮和牙齒放在火把邊上仔細查看。只見,那口白森森的牙齒在光亮里仍然在不停地咬著箭身,發出「喳喳」聲。
花燦手持箭尾,將牙齒向火把湊去。牙齒仿佛十分懼怕明火,驚恐地想要順著箭身向後退縮,怎奈中間部位被箭尖卡住,無法後退,只能不斷地一張一合向箭身上咬著。
那縷頭髮在剛靠近火把時,就發出一股子的焦臭味道。花燦將頭髮底端放在火把上,頓時,一股「滋滋」聲響起,那是火把烤著血跡時發出的聲音。一股比剛才焦臭味還要令人作嘔的焦糊、腥臭味在空氣里瀰漫開來。
頭髮轉眼間就被燒光。花燦直接將那口白森森的牙齒放在了火把上炙燒。片刻後,火把將箭尖燒得通紅,從裡到外一起煎烤著牙齒。花燦乾脆將火把插在地上,將短箭從牙齒中間露出的箭尖插在火把的頭上,箭尾朝上,將整口牙齒放在火里焚燒。
大棺里忽然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森竦的痛苦呻吟聲。
在花燦炙烤牙齒和頭髮時,鳳九天一直沒有離開大棺,時刻注視著大棺。
鳳九天腳下已經被『尋穴掘土回堪甲』墊上厚土,他一手持弩護住面門,向棺內查看。
大棺棺底下還有約半尺深的血漿。
沒有被血漿覆蓋的大棺壁上長滿頭髮,長長的從棺壁上垂落在棺底血漿里,隨著血漿輕微地晃著而飄動。就像在大棺內邊上趴著一圈被長發蓋住面部的死屍,令人不禁駭然。
此時站在高處他才看清楚,原來大棺裡面被頭髮遮住的四壁上長滿一張張嘴巴,嘴巴長在棺壁里,和棺壁一平。每張嘴巴里都長有一縷頭髮,頭髮顏色各異,看上去有老人、壯年人的頭髮,也有少年人的粗黑頭髮。
每一張嘴巴都是緊抿著好似咬住頭髮,從外面看不到口裡一點端倪。
原來,剛才從棺外面看見那些一絲絲類似血筋的東西,竟然,是一縷縷顏色各異沾著血漿的頭髮。
忽然,鳳九天感覺棺內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絕不是頭髮或嘴巴在動。
他伸手從背後抽出長刀,靠在棺壁上,一手握住刀柄,一隻手按住刀身,在棺壁上向棺首處平劃出有一尺長。
突然,在他餘光里看見棺內又有一處動了一下。這一次,他眼睛的餘光捕捉到了那個稍動即逝的地方——那是棺首處,連接大棺和大槓之間的那根血色大藤條。
那根血色大藤條上居然長著一隻眼睛。
如果這隻眼睛不是在剛才眨動一下,絕對不會被發現。因為,它的上下眼皮之間看上去就象一根紅色的頭髮絲,細得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難道這裡就是四個抬棺紙人的命門?或者是這口大棺的命門?」鳳九天指著那隻眼睛,對已經走到大棺另一邊的花燦說道。
「有這可能。」花燦說著,指著棺尾一隻和棺首一樣隱蔽的眼睛對鳳九天說道,「棺首和棺尾處這兩隻眼睛,有可能就是抬棺紙人的命門。難道,傳說中的白羽烏鴉就是從這裡啄開抬棺紙人的眼睛嗎?」
「我們雖然找不到白羽烏鴉,但是,我們可以用『紫爪』代替白羽烏鴉試一試。」
花燦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說道:「據聽說白玉烏鴉之所以與別的烏鴉有所不同,那是因為它的爪子比喙更鋒利。」
「如果用『紫爪』可以抓開棺內這一雙眼睛,就有很大希望將抬棺紙人先破掉。一旦將抬棺紙人除掉,大血棺就像被拔去牙齒,剪斷利爪的老虎,只剩下任憑我們宰割的份了。」
「現在二胖在下面搗鼓大血棺底部,不讓它輕易注滿血,它就無法產出血耳鼠,大棺內不能注滿血漿,就不能將抬棺紙人體能灌滿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