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沒有發現，這羅蒂和太皇天，力量都遠高於那眾神之神級別的無色天。」

    意識海內，鳳凰看著天際的兩尊身影，提醒道，「他們連肉身都沒有，竟能展現出如此強悍的力量。」

    「異水。」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說道，「舊神暫且不談，眾神之神級別的神明，肯定可以藉助異水提升神魂之力，甚至代替肉身，當然，這個肉身，只是那種改造的肉身，眾神之神想要達到三花境，應該還是需要創造一具完美的肉身。」

    「看來，三花境，不論對人族，還是神明而言，都是一道很難跨越的天塹。」

    意識海中，鳳凰應道，「那羅蒂集中了那麼多舊神的力量，依舊未能踏入三花境，這眾神之神級別的太皇天同樣如此，他們雖然都超越了雙花，卻還是未能真正踏足三花境。」

    「偽三花。」

    李子夜說道，「倒也不奇怪，三花如果那麼容易踏入，太商就不會等待一千年了。」

    兩人說話間，天際，大戰已開，人族聖賢面對太皇天和舊神二公主的聯手攻勢，神色從容平淡，不見絲毫波瀾。

    兩位半隻腳踏足三花境的眾神之神，對上即將升天的人族聖賢，卻是不敢大意，一身戰力提至極限，魔威震天動地。

    兩人手中，黑色的長槍與長劍，黑氣繚繞，森森魔威，令人窒息。

    「拖到他升天，就可以了，對吧？」戰局中，太皇天手持太皇劍，看著前方的人族聖賢，開口問道。

    「對！」

    羅蒂握緊手中黑色長槍，應道，「他身上的力量，已開始散離，堅持不了多久。」

    「看出來了。」

    太皇天應了一聲，嘴角露出一抹冷意，佯裝攻上前，卻是突然停了腳步，一劍斬向了人間。

    頓時，一道千丈劍氣從天而降，襲向了人族的一座城池。

    「轟隆！」

    片刻後，但聞一道驚天動地的碰撞聲響起，劍氣落入人間，慘叫連天，數不盡的平民百姓被太皇天一劍波及，死的死，傷的傷。

    然而，虛空上，人族聖賢站在那裡，並沒有挺身去阻攔。

    太皇天看到這一幕，眉頭輕皺。

    這老傢伙，竟然沒去阻止。

    前方，孔丘看了一眼被太皇天毀去的城池，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大商皇宮內，太商冷笑一聲，對於孔丘沒有挺身去阻止，一點也不意外。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這句話，並非只是說說而已。

    指望聖人共情眾生，做夢去吧。

    不論孔丘，還是他道門太字輩，都只是在以他們自己的喜好做事，如果湊巧，他們救了人間，那他們就是先賢。

    反之，他們就是魔門的那些魔君。

    本質上，先賢和魔君，並無區別。

    當然，他也承認，孔丘確實比他們善良一點點。

    只是一點，不多。

    「太皇天，對嗎？」

    虛空之上，孔丘注視著前方的眾神之神，平靜道，「老朽勸你，認真點打，不要搞這些無用的把戲，不然，下一次，你分神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太皇天聽過眼前人族聖賢的威脅，臉色沉下，冷聲道，「老傢伙，這種話，連太淵都不敢與本皇說，憑你？」

    「太淵？」

    孔丘說了一句，左手翻過，一卷殘破的天書顯化，磅礴無匹的浩然正氣涌動，宛若汪洋一般，無窮無盡。

    「這太皇天似乎與太淵交過手。」

    下方，李子夜的意識海中，鳳凰開口說道，「聽他的口氣，太淵也奈何不了他。」

    「四年前，我師父，曾經砍過儒首一劍。」李子夜應道。

    「什麼意思？」鳳凰不解地問道。

    「四年前，我師父尚且五境巔峰，並未破五境。」

    李子夜平靜道，「那時，人間除了儒首，一個神境都沒有，很多人都認為，儒首的實力至少天下前三。」

    「你是在說笑嗎？」

    鳳凰詫異道，「你們怎會有這樣的認知，還有，你師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