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系統面板里她的狀態還算良好，李瑞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掛了。

    「幼萱，快醒醒，要吃蜘蛛肉了。」

    像是被某個關鍵詞刺激，癱軟的死蛇忽然一顫，睜開失焦雙眼，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

    「肉……肉呢？」

    「肉還在鍋里。」

    失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李瑞腳下綻放出華麗複雜的靈光法陣，將所有人包裹覆蓋。

    短暫的時空波動後，四人回到一處古樸神秘的祭壇。

    「隊長！」

    剛剛從靈光化成人形，李瑞一睜開眼就看到激動的身影朝他撲來，下意識的張開雙臂，迎接一波洶湧澎湃的肉彈衝擊。

    「嗷嗚嗚嗚嗚嗚……」

    激動的羅麗埋在李瑞頸脖處又哭又咬，忍受著熟悉的刺痛感，李瑞輕撫她的背心，很快將她安撫下來。

    「好了，別哭了。」

    「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沒事了，別怕。」

    擁抱著懷裡的軟玉溫香，李瑞眼神卻變得冰冷刺骨。

    羅絲……這筆賬……我們以後慢慢算……

    好不容易將情緒激動的羅麗哄得破涕為笑，李瑞這才注意到祭壇中央的幾名隊友。

    克塔維亞一臉忐忑的注視著他，欲言又止。

    過了好幾秒，她才鼓起勇氣直視李瑞的視線，然後深深低下頭。

    「對不起，會長，我讓您失望了。」

    失笑搖搖頭，李瑞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面對三名神祇，你已經表現的很棒了，我沒法對你要求更多……」

    說完，李瑞的視線越過她，看到躺在祭壇石板上的王磊，貫穿的胸口已經重新長出心臟，奧琳娜雙手虛按在他傷口上方，釋放出源源不絕的柔和白光。

    而在他們身邊，一名衣衫襤褸的身影正呆坐在石板上，失焦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天空，痴呆半張著嘴。

    「小黃！」

    「阿巴……」

    「小黃！」

    「阿巴……阿巴……」

    「醒醒啊！虧你還有【死過】的經驗，怎麼還是丟了魂一樣！」

    兩巴掌扇在黃俊材頭上，空洞的眼神緩緩聚焦，迷糊的看向李瑞。

    「小李子，你幹嘛打我？」

    「回魂啦！蠢貨！」

    勾著黃俊材的脖子狠搓他的黃毛腦袋，李瑞發出釋懷的淺笑。

    一道靈光從李瑞體內鑽出，凝結成嬌俏的少女，李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磊，取出一張厚重華麗的古琴，手指在琴弦上靈活跳動。

    悅耳的琴音中，寶綠色光環以她為中心向外擴散，覆蓋整個祭壇。

    美妙的生命能量滲入體內，李瑞卻渾身一緊，鬆開手裡的黃俊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妹妹。

    【堅毅詠嘆調】·秘鑽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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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