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雖然已經猜到了光人的身份，吳炎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一下。

    顧羽化身的光人開口回答道：「如果按照你的理解的話，那麼我確實是主神。」

    「這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主神居然會是一個人。」雖然這麼說著，吳炎的話語中卻沒有驚訝的感覺，「我原本以為，主神會是一個強大的人工智慧，或者類似的存在。」

    「唔，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的看法並沒有錯誤。」顧羽承認了吳炎的觀點。

    「一體兩面？又或者是還是工具與使用者？又或者都不是？」在吳炎的意識中，圍繞著顧羽的幾句話，無數念頭不斷起伏。然而吳炎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猜測，因為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猜測的結果自然也毫無意義。

    吳炎沉吟片刻，突然開門見山的詢問道：「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來這裡，是為了給你一些忠告，讓你不要做傻事。」顧羽的回答也很坦率。

    「哦？比如說？」吳炎問道。

    顧羽侃侃而談：「星神空間的回歸程序，被你中斷了三次；我想，這其中恐怕是有一點誤會的。或許你覺得，主神的力量不過如此，根本制約不了一個s級的輪迴者。」

    「我倒並沒有這麼自大。」吳炎搖了搖頭，能夠跨越虛空之海投送回收輪迴者的主神，不管在哪個方面的表現，都要強過自己，吳炎可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可以和主神正面碰撞。

    顧羽繼續說道：「或許你覺得，主神在這個任務世界中能夠投入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並不能給你造成威脅。」

    吳炎笑而不語，沒錯，吳炎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毫無疑問，主神的絕對力量凌駕於吳炎之上，但是在進入星神空間之後的數十次任務之中。吳炎也窺破了主神的一些奧秘。當吳炎還是個新人的時候，主神在他看來就真的如同無所不能的神靈一樣；完成任務獲得獎勵點，強化自身然後進行下一個任務，吳炎被星神空間的任務壓得喘不過氣。

    但是在經過幾次任務之後。吳炎在任務世界度過了此前他整個人生的長度；原本神秘莫測的主神，在漫長時光之後的思考之後，吳炎也確定了一件事。主神的目標是每次任務都會出現的碎片，而不是為了利用任務來挑選強大的輪迴者，至少挑選輪迴者這個目的不會是主要的；換句話說。主神並非無所不能，否則它也沒有必要讓輪迴者去搜集碎片。

    吳炎曾經花費了很長時間思考碎片背後的秘密，最後卻只能揣測出碎片曾經是主神的一部分；至於更深入的部分，例如主神的本體是什麼，任務世界的本質是什麼，主神分裂出碎片的原因是什麼，缺少信息的猜測只能是臆測了。

    達到b級（黃金級）之後，吳炎更加確信了主神絕非無所不能；因為他能夠感知到主神在任務世界投入的力量，以及星神空間之中無處不在的恐怖壓迫感。強大並不能讓吳炎有所畏懼，或者說吳炎不害怕強大。他只擔憂未知；主神的底細，成為了吳炎的探究對象。

    貿然探測主神並沒有給吳炎帶來什麼收益，相反，由於探測主神，吳炎被扣除的獎勵點卻是實實在在的；但是這些損失並不是沒有回報的，至少吳炎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事實。

    第一，主神在任務世界中投入的力量有強有弱，很多時候和任務世界本身的強度有關，但很多時候又並非如此，初步認定。可能是由於主神距離任務世界太過遙遠，所能投入的力量也會衰減。第二，主神給每個輪迴者的意識內都植入了監視種子，而且等級根據輪迴者等級而變化；新人到c級輪迴者是一個等級。b級、a級又是兩個不同的等級。輪迴者清除監視種子並不會被主神扣除獎勵點，但是每次回歸星神空間，主神都會重新對輪迴者進行植入；輪迴者在同一等級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現監視種子的。

    吳炎也是在突破到s級之後，才從自己的意識深處找到了a級的監視種子；他也不能確定，a級是不是就是監視種子的最高級。但是他也因此對於回歸星神空間有著牴觸。主神植入的監視種子，有監視輪迴者完成任務的功能，同樣也是主神用來掌握輪迴者個人情報的工具；這也從另一方面證明了，主神絕非無所不能。

    吳炎敢在聖者世界抗拒主神的回歸力量，也並不是莽撞；早在吳炎還是a級輪迴者的時候，他就做過同樣